出了石匣,又是满眼的紫色雾气,没有淡薄的迹象,我捡起不远处自己掉落的手电,对着四周照了一圈,就叫了起来说:“有人吗?我是张林,我在这里。”

可空荡荡的只有轻微的回声,并没有人回答我,也不知道其他到了什么地方,是死还是活心里就没底了。

下面的新疆人,用生硬的汉语说:“这位小哥,我和他们走散了,这墓太大了,你先把我拉上去吧!”

我朝着下面一看,新疆人的手电光已经到了口边,我被他手电晃的睁不开眼睛,就让他不要对着我的眼睛,他这次自然乖乖听话。

就在我把腰带送向他手里的时候,“哒哒,哒哒”的声音又向了起来,我顿时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

同时,在他手电的照射下,我看到那些陶罐,居然在裂开的缝隙,而且那声音就是这这些罐子里发出的,此刻开裂的罐子声音更加的明显,让我浑身一震。

中年新疆人也察觉到,用手电忙去照那些陶罐,不知道里边装着是什么。

哒哒……

诡异的声音在一个陶罐想起之后,忽然“啪啦”一声爆开了,瞬间陶罐的残片四处飞扬。

新疆人下意识地挡住他的脑袋,而我也往后闪了一下,并有细小的陶片从下面飞了下来,那威力几乎可以和一颗劣质的手榴弹媲美了。

“不,这是什么?”

这次是下面新疆人的惊叫声,他的声音极具的颤抖,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而且极度恐惧的事情,我连忙就探过头用手电往下照。

不照还好,一照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就背过气去。只见一条如腊肉的东西,让我分不清头尾,浑身血淋淋的,好像一条爬行动物被剥了皮一样。

此刻,已经盘在了新疆人的脚上,他一边大叫着一边朝着折叠刀爬去,显然那东西的力量非常大,居然让新疆人很难运动。

我连忙回身就找自己的枪,找到后返回来的时候,下面已经出现了不下四条,新疆人不断地挥舞着他的折叠刀。

有一条已经被他斩成了两段断,可是其余的三条又爬向了他,我尽量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把枪上了膛,对中一条就是一枪。

枪声在下面的震动很大,我清醒地看到那三条腊肉都怔了一下,新疆人也是在垂死中激发出了潜能,趁着三条还在发愣,他上去就挥舞了三刀,又是把它们切断。

而其他的陶罐都开始发出或轻或重的“哒哒”声,听起来就像是有人把机枪的扳机扣住不松口一样,我知道也能在再迟疑了,立马就举着枪对准了下面。

可一想这样不是办法,就把枪一丢,然后把腰带递了下去,说:“快,抓住,我拉你上来,快啊!”

新疆人看到了救命稻草,也不再病怏怏的,跳起来就抓住了腰带,我顿时往下一沉,差点把他拉下去,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把他拉上来。

啪啦,啪啦,啪啦……

一连串的声音已经爆

开,无数的陶瓷碎片就炸开,新疆人被炸的满身都是陶片,再度滑了下去,他下面的力气一松,顿时我直接摔了四脚朝天,屁股都快成八瓣了。

等我再度回到石匣口的时候,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只看到了新疆人的脸和一条胳膊,他的身上已经爬满了那些东西,让我心惊胆战。

新疆人伸着那只手,嘴里依旧说着救他,但不出五秒,他就被那些腊肉掩盖了,因为实在是太多了,我心惊说这种东西难道像蟒蛇一样,是要食物活活勒死,然后才进食吗?

可结果我错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再度让我的世界观颠覆了。

那些腊肉从侧面张开了身子,我看到了整条就以奇怪的姿态分开,身子里边全是细密的乳白色小牙,一口下去就变成了血红色……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再说,因为我已经吐了,不出三分钟,新疆人只剩下了一具沾满了丝丝红肉的白骨,那些东西正在抢食他的骨头,将整个骨头就何在了躯体内。

我想不出这是一种什么动物,在我的印象中,听都没有听过,就像是大个的蚯蚓一样,类似南美森林中的蚓螈,但如此血淋淋的,我立马就给它起名字血蚓螈。

对于未知的东西,我非常的害怕,加上下面刚刚发生的死亡,让我不害怕都不行,我担心这些东西会爬上来,就去看这石匣是怎么打开的。

石匣的盖着侧滑了一般,有些像现在的某种牌子的手机。

我试着去推了推,只是能够推动一点儿,然后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我把手电咬着嘴里,拼命地去推,这些东西出来之后,我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

可惜,我只不过是徒劳,几下推不动我就放弃,用手电照着下面,我又开了三枪,至于打死几条都无所谓了。

因为下面就像是商纣王设立的虿盆一样,全是互相缠绕在一起的而且越汇聚越多,估计要不了几分钟就要到洞口了。

我立马选择背起背包逃命,心里替那个新疆人念了几句往生咒,希望他下辈子可别再倒斗了,没手艺和运气真的不行。

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反正也没有什么目标,只要前面有路,哪怕这是回去的路,我和管不了那么多,小命要紧。

跑了半个小时,转了七八个弯,我就再也跑不动了,而且感觉应该也不会这么倒霉。

这里的地方那么大,那些血蚓螈,也不会偏偏追着我不放,再怎么说放出它们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喘息了片刻,我喝了水就站了起来,自己一个人拿着手电四周照,发现在前面的雾气之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只能看出一个朦胧的模样。

我走上前居然是一个耳室,门上还有一个窟窿,看样子是用定点爆破技术炸开的,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还在空气中飘散。

这说明有人,或者说至少这里出现过人,想到胖子他们正在里边装冥器,我就精神一振,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门口,用手电顺着那里面一照

,就微微愣了一下。

里边的紫色雾气浓的好像水一样,手电的光芒根本无法穿透,我用手扒拉了几下,还能看到气流漩涡在眼前回旋。

本来我是没有胆子进去的,就对着里边轻轻叫了一声,里边没有人说话,只是发出了“叮当叮当”的响声,好像有人碰到了什么东西似的。

我又报了名字,里边还是没有人回应,我说不管你是谁,只要有人就行。

所以,我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担心有危险,想起窦林雪的话,就贴着墙壁走,里边静悄悄的,也看不出有多大,也照不到有什么冥器没有,只是觉得可能也不小。

墙上有着一些浮雕,我立马就去仔细看,毕竟进入这个墓中,有这些紫气的弥漫,不要说墓志铭,就连简单的纹路都没有见到,但上面布满了常年累月的灰尘,我就用匕首去刮,很快大部分的浮雕就展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有些腐蚀的迹象,但我看清楚了大体的内容,上面的人穿着类似裘皮一样的服装,正在对着一颗珠子拜祭,我心想不会是我们在冥门看到的那颗吧?

接着就看到了端着一盆什么东西往那珠子上浇灌,接下来好像就出现了一个神,然后所有人都一脸虔诚,这让我联想到了国外神话的阿拉丁神灯。

想来,这应该是个古回国的神话,只不过这个国家在历史上昙花一现,异常的行为举动,加上没有多少历史资料考证,光凭想象很难猜测这是什么东西。

我对于少数民族的一些奇怪行为,抱着一种敬畏的心,他们往往做的事情虽然也带有迷信色彩,但现如今流传的苗疆蛊术,还是可以经常听到,有着一定的可取性。

很多事情,还是我无法理解的,那不是因为这种事情匪夷所思,而是我甚至是大部分都无法用科学去解释某种现象,所以才会心中生鬼怪之说,其实世界哪里有那么鬼神,鬼神就在人的心里。

正感概万千的时候,忽然里边又响起了“叮铃叮铃”的声音,我刚才就被那种“哒哒”的声音差点搞死,所以立马就警惕起来。

那声音就是从我面前不远处发出的,搞得我非常的紧张,心里暗骂早知道就跟着胖子他们一起跑了,现在瞎了,吓得都快尿了。

可我还是不得不去面对,我慢慢地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宽两米长三米的棺椁。

这是我在这个古墓里看到的唯一正常的东西,居然还有一种亲切感,看来我的神经真的快被整奔溃了。

这棺椁四角有着四条如同天线似的弯曲高起,都有拇指那么大,那声音就是从上面发出的,我只要一抬头就应该和那声音相聚一条手臂的距离,只要一跳就能用头顶上它。

我缩着脖子一股凉气就从心里升起,有些想要抬头去看,又不敢那样去做,生怕看到上面有恐怖的东西存在。

我打量着了眼前的棺椁,肯定是没有勇气去开棺,就打算一步步地慢慢朝后退去,可刚退了几步,就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