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饭店,廉城已经喝多了,他躺在大街上那哭的叫一个惊天动地,已经引起了不明人士的围观。

我和胖子都捂着脸,然后过去想把他拉上车,胖子抱怨道:“我操,张小爷你这个兄弟还有这种特殊嗜好?”

我苦笑点头说:“多年不见我都忘了,这家伙一喝酒就撒酒疯,当时追隔壁班的一个女生,因为没有答应他,和现在一个熊样,拉了两个小时才拉回寝室。”

“那我们也做好两个小时的准备吧!”胖子也一个劲地抓着脑袋,因为我们上去已经拉了不下五次。

廉城这家伙个头本来就不小,加上一个劲地挣扎,就好像一头得了神经病猪一样,已经从原来的滚出去十几米。

我说:“当时一个宿舍我们七个人拉的,我看两个小时也悬。”

我和胖子一起叹了口气,就坐在车上抽烟。

我心疼地看着自己刚给廉城买的衣服,好几千的大洋就那样糟蹋了。

此刻这家伙趴在一个铁栅栏的下水道口正在呕吐,身上也不知道沾满了什么杂七碎八的赃物,看的就令人作呕。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人已经越围越多,对着廉城指指点点,这家伙一口一个老婆我好想你,搞得人们哄堂大笑,不少人以为是这家伙的老婆跟别人跑了,一个劲地说他没出息。

期间也有几个好心的小伙子上去想要扶起他,可这家伙不但不领情,还望人家身上吐口水,立马就被几个小伙子暴打了起来。

“我操!”我骂了一声,就跑了过了去。

胖子紧跟着后面,手里提着买车送的灭火器,我推开了那几个小伙子,那几个小伙子的脾气也不小,立马就准备连我一块揍。

胖子挥舞着灭火器就冲了上去,嘴里吼道:“谁他娘的敢动一下,老子把他的头打到肚子里去。”

果然,这样的效果很多,那些个小伙子也就谩骂了几句,但也没有人敢上前,然后拉拉扯扯地就离开了。

胖子对这些围观的人,说道:“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撒酒疯的?都该去搂着别人的老婆睡觉了,一个醉鬼有什么好看的。”

那些人摇着头笑着便逐一散去。

廉城蜷缩在地上,怀里抱着半个臭冬瓜,嘴里还念叨着:“要打就打我,别打我老婆,要不然老子跟你们拼命。”

我上去拍了拍廉城说:“廉城醒醒吧,你这样兄弟心里难受。”

“啪!”

我就感觉自己的脸上一凉,廉城已经把他的“老婆”砸在我脸上,臭冬瓜的味道已经进入了我的鼻子里,脸上全是烂掉的东西。

我立马转头也就呕吐了起来,因为也同时进了我的嘴里。

胖子哈哈大笑说:“张小爷,你这个兄弟还真是奇葩一朵,比千年粽子都他娘的难遇。”

我“呸呸”吐了几口,咽了口唾沫说:“我真想就让他自生自灭,要不是看在处的跟兄弟似的,小爷才懒得管他,这都是什么事啊!”

胖子扛着灭火器说道:“那是你自己作的。现在怎

么办?等他清醒?还是等雷子过来把他带走?”

我转头问胖子:“你有办法把他打晕吗?但不能伤到了他。”

砰!

胖子灭火器直接砸在了廉城的头上,说:“是不是这样?”

我捂着自己的后脑勺,看的都疼,去看了看廉城,已经昏迷过去了,他的后脑勺只是起了个疙瘩。

叹了口气,我和胖子把他抬上了车,也没有打算回家,以防吓到我老娘,就找了一家小宾馆住下。

我和胖子挤在一张床上,旁边那张床的廉城已经醒了,不过已经睡的开始谁梦话,说的是他的老家话,我们两个北京人感觉好像是天书。

胖子坐了起来说:“张小爷,这没法睡了,起来抽支烟。”

我也有这个意思,就抹黑一人点了支烟,胖子就问我说:“张小爷,以后有什么打算?”

其实这次我回来也不知一次想过这个问题,是继续像以前那样,还是把这倒斗的活赶下去,可是一直没有想出的所以然,胖子一问就把我问住了。

我迟疑了片刻说:“毕竟我是张家的老板,不可能不管这么大摊子事继续倒斗,不过现在又有个新的问题,那就是我老爸没事了,他完全可以继续当老板,而我继续做自己的少爷,现在才明白当小才是真好,你呢?”

胖子摇着头,说:“没想过,这些钱也够我花十年八年的,不过还不够我养老,我打算再干一票大的,然后干完之后一次性金盆洗手不敢,到郊区买个小别墅,娶个听话的小媳妇儿,养个花再养个鱼什么的。”

“你还打算做一次?”我诧异地问。

胖子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这倒斗是有损阴德的事情,所以我打算就一次,就最后一次。”

我问:“你丫的踩好点了?”

胖子说:“其实我觉得廉城兄弟说的这地就不错,只是人手不够。张小爷,要不然咱们两个夹一次喇嘛吧?”

我看了一眼黑暗中的廉城,沉思了很久说:“行,最后一次。你说这喇嘛怎么夹?我们毕竟只是听他那么一说,西藏那么大概怎么找啊!”

胖子讲烟头丢在地上说:“张小爷,您呢就看好了,明天老子给你办的妥妥的,现在呢就是睡觉。”

“睡个毛,廉城不折腾到天亮是不会闭嘴的。”我叹了口气,就准备睡不着也眯一会儿。

忽然,这时候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打开了灯,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这么晚了是谁啊?

“不会是雷子吧?”

我有过类似的教训,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一想我们三个大男人睡着,难不成因为这个还能把我们三个抓了?

“谁知道呢!”胖子扯开嗓子问道:“大晚上的,谁啊?”

“夜里天气凉,需要加块褥子吗?”外面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一愣就骂道:“你他娘的有病吧?大夏天加你奶奶个脚啊?”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气,就是没有地方撒火,正好碰到这么一个出气的地方。

“神经病

!”外面的女人骂了一声,然后就响起了越走越远的急促脚步声。

胖子“噗嗤”就笑了,我问他笑什么呢?

胖子说:“我们盗墓一般不叫盗墓叫倒斗,人家出来做的不叫陪睡,叫加褥子,都是怕碰到雷子手上,你他姥姥什么都不懂,还把人家姑娘骂了一顿。”

“滚蛋,滚蛋,睡觉,这都是什么事。”

我没好气地一头就躺下这都是什么事,其实心里还是比较向往廉城说的那个地方,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让他老婆成了那副摸样。

第二天一早,我就迷迷糊糊听到胖子在打电话,然后廉城不断再问怎么样。

胖子说:“别着急,这夹喇嘛的事情操之过急也没用,我和没什么名气,张小爷又是个青头,没几个人相信我的话,要是张小爷他爸爸出来吼一嗓子,至少百八十个人响应。”

“我说大早上不睡觉,你们两个折腾个屁啊?”我被吵的心烦,就坐起来抱怨道。

胖子慌忙过来给我捏肩膀,廉城也过来给我捏腿,两个家伙就像是太监一样,不断地对着我献殷勤。

我揉着眼睛也清醒了过来,问:“你们想干什么?当奴才?”

廉城嘿嘿笑着说:“小张,昨晚兄弟对不起啊,一喝点猫尿都控制不住自己。”说着,他给胖子打眼色。

胖子也立马做起老好人,说道:“对啊,敢喝醉的都是纯爷们。那个……张小爷啊,能不能给你爸爸说一声,咱们有个大斗要去倒,看看他能不能帮咱们物色几个倒斗的高手来?”

我一把推开他,说:“你昨晚不是说办的妥妥的吗?今天怎么就蔫了?”

胖子叹了口气说:“别提了,以前老子出了名的倒霉蛋,谁跟我下斗谁倒霉,就是盗个普通的斗,那些家伙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儿,现在即便我真有好斗,也没人肯跟我去,都怕把命丢了。”

廉城说:“小张,你们家是这方面行业内的顶尖家族,看看能不能帮咱们兄弟这个忙?”

我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不帮,咱们卖的那件冥器都没卖个我们张家,你现在让我怎么舔着脸去开口求助?老爸他们三哥还不把我嘲笑死。”

“不都说‘倒斗有规矩,冥器无父子’嘛,二爷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和咱们一般见识,再说他说到底还是你老子。”

胖子说道:“张小爷,去试试,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我揉了揉脸,说:“行,老子的脸现在估计都有城墙拐角那么厚了,问问就问问吧。”

“走你!”廉城给我打开房门,胖子退了房,然后我们开着车,

就到了我们家的四合院外,这一次倒是让我意外,因为四合院的大门是敞开着的,好像是在等谁似的。

我心想老爸不会已经聪明的可以算到我会来找他,这是给我留着门呢?之前他还是那个样子,就这一次出去可算是赚发了,这也太神了。

我正打算带着胖子和廉城进去,这时候后面又上来了一辆白色的大奔,然后就停在了我们的车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