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真的挺烫手的!”二姑显然也感觉到了,连忙就去拍那灯奴,可是她刚一拍。

忽然就是一道道火光从灯奴的无数窟窿眼里喷了出来,整个就像是一个天女散花一样,直接把她的衣服都烧了许多的窟窿。

二姑一声尖叫,我们下意识地把枪对准她的方向,她跳了回去扑灭身上的火,连忙说不打紧.

可随着第一个灯奴周身喷出火焰,第二个第三个都也喷了出来,吓得我们也顾不得管有没有什么危险,就连忙退到了上一石阶,而我二姑也退到了下一阶。

火苗越喷越远,尤其是正对着石阶的地方,直接射出好几米远,就好像洗澡时候的花洒一样。

对面的三个灯奴也这边火苗喷到一半的时候,也“轰”地一声燃烧起来,六具灯奴的浑身火焰将整个空间照的通红,烤的我们一个劲地用胳膊去挡。

胖子惊叫说:“哎呀,张小爷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这里果然暗藏玄机,要是这火烧的时候我们正在那节上面,立马就烧成烤鸡和烤鸭了。”

三叔也一脸诧异地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骇人听闻。”

窦林雪伸着脖子问:“二姐,您没事吧?”

火焰的对面传来二姑的回答说:“我没事,就是过不去了。不过,这应该燃烧不了多久,等火熄灭我再过去。”

三叔想想就明白这可能怎么回事,就讲给我们听。

这在墓室封闭的空间中,时间久了就会缺氧,从而墓中尸体腐烂会产生甲烷,俗称沼气,这种情况在严格密封的棺椁里边时常发生。

当打开棺椁的时候,沼气遇到了明火,立马就会发生爆炸似的燃烧,这也就是风水中讲的火棺,拥有火棺的墓又被称作火墓,常常和血墓,好处盗墓中的两大宝穴。

道上常说:“泥带血,尸带金,血尸护重宝;火坑墓,棺中银,墓棺寄珍奇。”

所以,即便火棺的挖掘十分的凶险万分,但很多盗墓贼都是原因碰到火棺的,这说明了没有人开过,保存的还是相当完好的。

古人即便再厉害,也不会想到现代发明的手电筒之类光源。

在他们的认知中,火把就是照明设备,只要有人拿着火把在这阶石阶停留,立马就会引出甲烷,将盗墓贼烧死。

而我们不点火,就没有这样的事情,看样子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我脸上有些疑惑,问:“那我们过来的时候怎么没事呢?”

三叔分析道:“可能是用腊油或者尸油做了密封,不到一定的温度是无法破开灯奴里边的密封层,刚才二妹用手拍了一下灯芯,正好接着这个股风把几乎破开的密封层排开,所以导致了甲烷泄露,引发起了燃烧。”

胖子嘟囔道:“这他二姑还真是手便宜。”

“噗噗噗……”

在我们说话间,以六具灯奴为中心,那从中间冲向两边的火线,逐个的灯奴被点燃,一下子墓里整个空间就完全亮了起来,我

们手里的手电已经成了摆设。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显然这些灯奴身上都有着至少一个小窟窿眼,只是黑漆漆的我们没有注意到,这种巧夺天工的完美的设计,几乎可以媲美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了。

我们就把手电关掉,大概是设计者有信心把我们烧死在这里,然后让这些灯奴再一次为陵墓服务,同时也让人感到了发自内心的诡异和恐惧,这样的冥殿还真的能够进去吗?

那六具灯奴烧的通红起来,足足烧有十几分钟才减弱,最后那些窟窿眼也只剩下了寸许长的火焰。

二姑大胆地直接从石阶上爬了上来,也没有触动什么机关,因为这样的情况已经很明显,肯定是不会再有什么双保险。

这要是换成那种用火把、火折子倒斗的年代,至少会死一大片的人。

“来,拉我一把!”二姑就对着我伸出了手,我愣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过去,可伸到了一半,我就打了个机灵,凉意从后脑勺一直通到了脚后跟。

一张干枯的怪脸从她的背上探了出来,居然还有那么一丝熟悉感。

没错,就是我刚才在灯奴后面看到的半张人脸半张怪脸的东西。

此刻的火光通明,一下子所有人都看到了,一起就把枪对准了二姑,而且个个都往后退去,但谁也不敢开枪。

那张脸几乎就是贴着二姑,没有十足的把握,很可能就会打偏。

二姑正费解我干什么又把手缩了回去,就看着她的芊芊玉手,以为上面粘了上面恶心的东西,在我们把枪口对准了她,她被吓了一跳,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不过她很快就看出我们的枪口不是对着他,而是她的左肩处,下意识就转头去看。

一看之下,就和那张怪脸对上了,瞬间就懵了,手停在半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趴在她肩膀的怪脸,妖气幽幽地打量着二姑,也没有因为她的转头做出任何反应,就那样四目相对,谁都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刚才不是我眼花,是真的趴在那灯奴的后面。”

我脑子一下子清明起来,不过这张脸怎么看都不属于人,这让我想到了曾经在网上看到的灵异新闻,而这张脸就是怪脸。

“是妖脸!”显然,见多识广的三叔也认了出来,用那种惊吓过度的嘶哑嗓音叫道。

二姑那张大气的美脸,此刻已经冷汗直流,不过她怎么说也是张家的传人,见多了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但不敢有任何动作,看着窦林雪手比划一个枪的动作。

窦林雪微微点头,打手势示意她的头歪一些,即便她枪法极快,可现在我们手里的家伙事不怎么趁手,他也不敢保证能打的准确无误。

小林子轻声道:“先看看,别是一个人戴着面具。”

“你见过什么面具有这么好的?如此的契合?”窦林雪低声问道。

三叔也让窦林雪别动手,他说那半张人脸看着有些熟悉,就定睛仔细去看,忽然那张怪脸就对着我们

转了过来。

整张脸好像被压过一样,又扁又平,一只耗子的鼻子轻轻地噏动,眼窝又深又黑。

半边怪脸上的眼睛,倒映着烛火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刚才大火的燃烧,将我们和二姑阻隔开,所以她在面对发生了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但这么大一张怪脸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难道这东西没有一点重量吗?

二姑香汗如雨下,即便隔着一个台阶,也已经可以味到那种女人家的香味,见我们这么久迟迟不动手,就自己去举起了手中的五四手枪。

我连忙挥手示意让她别动,子弹可是无情的,别没有打中这怪脸,而打中她自己。

二姑轻轻地动着嘴巴,我看得出她在说:“你们快点动手。”

可没想到她的嘴型刚停止,忽然那妖脸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一个后仰就张开了血盆大口。

里边的獠牙足我小拇指那么长,并且还闪烁着寒光,目标正对着二姑那白皙的脖子。

如此紧要关头,我想扣动扳机,可手发颤到根本控制不住,生怕一枪打歪在二姑的头上。

砰砰!

几声枪响,只见窦林雪和胖子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子弹就是贴着二姑的耳朵飞过来的,吓得她一缩脖子。

那妖脸好像也不傻,提前已经缩回了二姑的背后,躲了过去。

还没有来及过多的反应,那张怪脸再度扑了上来,直接就对着二姑一扑,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下肯定是完蛋了。

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怪脸在距离二姑几乎鼻尖就和鼻尖挨住的情况,戛然而止同时一口黑色的粘液吐在了二姑的脸上。

由于我们进入这里的空气质量不错,大家都把防毒面具摘掉,戴着憋的难受,可这却是一个大大的失误。

“啊……”

立马二姑惊叫一声,也不知道那些粘液是不是有腐蚀性,同时二姑也算是一个人物,举起手里的枪,就对着那张怪脸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顿时妖脸被爆了头,而二姑慌忙就用她的衣袖左右开弓地擦着脸上,可是越擦越黑,一下子更加均用了,整张脸比北宋的包拯都黑。

我们慌忙走过去问她怎么样,她却说是没事,居然从背包里掏出了一道黄纸,在上面鬼画符了一顿。

反正是在场的人谁都不知道,画好之后就用火点燃,在她的头顶转了三圈,把灰烬放回了所剩不多的水壶中,然后一口气都喝掉了。

胖子看着二姑的模样又惊又乐,说:“他二姑,这下你的身份知道了,原来你是一个黑鬼啊!”

二姑白了胖子一眼,说:“这是尸毒,得不到及时处理,我的皮肤不仅会溃烂,人也会失去感觉,更严重的还会浑身肌肉僵硬,不出一提那变成活跳尸。”

“尸毒?”我有些诧异,问道:“不是说被粽子咬了才会中尸毒吗?这这妖脸朝你吐了口黑液就中尸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