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知道之后,连滚带爬地冲到了四叔的病房,他醒来确实是让我非常高兴,但是同时开始担心老爸和三叔等人的安危,想不到三个人加起来都有一百五十岁,居然会让我这个作晚辈的这么操心。

见到四叔之后,他看着我不说话,居然呵呵地傻笑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刚刚从阎王殿爬回来的一样,这也是性格所致,我就耐不住问他:“四叔,您笑个屁啊?知不知道命就差点没了,我老爸和三叔他们呢?”

四叔愣住了,也许是看我脸色不对,他干咳几声才说:“你四叔笑自己还能活过来,这真他娘的是个奇迹,你小子说我应不应该笑呢?”

顿了顿,他皱起了眉头,说:“二哥我倒是没见,不过三哥的情况不容乐观。”

我就有些急躁起来,问他:“三叔怎么了?这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四叔跟我要了一支烟,本来他刚醒来是不能抽烟的,但是了解他的性格,便就给了他,抽了口烟,他说:“我们都中了毒。”

我点头说:“我知道,你们都中了尸毒,是不是有个非常厉害的粽子?”

没想到四叔却说不是,他说:“再厉害的粽子,我们那么多人也不可能全部中招,粽子的脑袋里边全是浆糊,它不是思考,能把我们这么多人伤成这样的,那自然是人。”

“是谁?”这时候,韩斌走了进来,他应该是听到了我们叔侄两人的谈话,故此很是愤怒地问道:“四爷,究竟是谁把您伤成这样?还害死那么多伙计。”

四叔瞥了他一眼说:“是个很漂亮的小丫头,她带着一些身手不错的家伙,但是咱们的人也不是泥捏的,双方几句不合就打了起来,可是没想到她们的家伙事上面,全都涂抹了尸毒,而且我想应该还有其他种类的毒,要不然伤口不会愈演愈烈。”他看了看自己腹部的纱布,很是无奈。

武子也跟了进来,说:“四爷既然说是高手,那对方一定就是非常厉害的家伙,而且在家伙事上涂抹毒药本就是卑鄙手段,看来这些家伙还非常的狠毒。”

随之而进的胖子呵呵笑着说:“那还用说,一般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说着,他笑嘻嘻地问四叔:“四爷,看身身板也不像是个会因为这么点小伤趴下的人。“

四叔对于这句恭维的话还是很受用的,他抽着烟说:“没事,你家四爷可受过比还重的伤,照样不是生龙活虎的,主要是咱心态好。”

我打断四叔和胖子继续扯皮的冲动,说:“四叔,您倒是具体说说是什么回事,我们也好尽快赶回去救我三叔。”

四叔点了点头,他连续抽了好几口烟,才长叹一声,这才把他们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因为四叔口才太差,所以经常前言不搭后语,我只好大概地整理一下。

原来,在得知了三叔连夜就偷偷地跑到这边来,四叔马不停蹄地追了过来,他和所带的人一路都没有休息,终于在那个深谷的边缘找到了三叔的所营队伍。

见到三叔之后,两个人有那么几句

简单的对话。

四叔说:“三哥,干什么这次不带我出来,自己偷偷摸摸地跑到这里,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就你那身手,我们张家可就危险了。”

三叔回答说:“我不是怕咱家那大侄子知道咱们两个都跑出来,再他娘的跟过来,咱们出事了不要紧,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那张家可真就塌了天了。”

四叔哈哈笑着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反正我是过来了,那小子要是自己非要跟着过来,我也他娘的没办法。”

三叔叹了口气说:“唉,要是我在家里的话,或许还能管得住他,现在只能快他一步,看看二哥究竟是不是真的来了,顺手倒个斗。”

四叔正色起来,问:“看到咱二哥了吗?”

三叔摇头说:“没有,但是很明显有人是走在咱们的前边的,估计也差不多。”

“得,那还耽误个屁,马上追上去看看呗。”四叔一听立马就开始招呼那些伙计。

由我三叔和四叔带着二十多号人,沿路找下了深谷里边,他们和我们的经历差不多,那谷下面实在是太难走了,好在他们经常游走于高山大川之间,早已经习惯了各种恶劣的坏境,所以也就没有当回事。

到了谷底,同样开始没有发现盗洞,但是很明显是有人下来了,而这个深谷虽然不小,但是要藏一些人,也不太容易,在他们搜寻不到人之后,立马断定已经下斗了,开始做出相应的对策。

这姜还是老的辣,三叔凭借高超的技艺,一只无比灵敏的鼻子,很快就锁定了一个地方,甚至连罗盘都没有用,立刻就命令伙计们挖,那一处看似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却逃不出经验老道的三叔。

果不其然,在这个地方挖了将近一米的时候,就发现下面的土质不对劲,按理说这里这么潮湿,下面必然是淤泥、烂泥才对,可这下面却有发干的树叶,即便当时我在场也能分别出来,更不要说三叔和四叔他们。

“兄弟们加把劲,就是这里。”三叔带着坏笑招呼了一声。

其他人还真就来了劲,在挖到将近两米五的时候,一个盗洞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三叔连空气的质量都没有测,只是用鼻子闻了闻,因为他知道这里肯定有人下去了,陵墓中的死气早就被放干净了,剩下的对人体即便有害,也是微乎其微,还不如抽支烟的伤害大。

下了盗洞,果然一切就像三叔说的那样,而四叔别看神经大条,但也有他心细的地方,那就是他明白人性这种东西有时候比任何威胁都要危险,所以他招呼伙计们小心点,别让狗日的那些人偷袭了。

一个傻不拉几的伙计,就问:“四爷,您和三爷不是那个队伍里边有二爷嘛,咱张家二爷怎么可能对方咱们自己人呢?”

四叔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个爆栗子,骂道:“狗日的,你懂个屁,我二哥是不是在那个队伍还两说,就算在里边除了他也没咱张家人,所以不可能是我二哥带队,所以四爷才让你们这些小子小心点。”

“哦,知道了

。”伙计揉着脑袋说。

说到了这里,四叔就长吁一口气,不过这一下牵动了伤口,疼的他嘴角抽搐了几下,我明白那是真的疼,换做是我早他娘的挂了,也就是四叔这种经常锻炼的体格没事,要不然也不会醒来的那么快。

我着急的都快跳了起来,说:“那我三叔怎么样了?既然你们没有见到我老爸,可又是什么人伤的你们?”

四叔咬着牙说:“是个小丫头片子,我听到那些人都在叫她蝉姐,看的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下起手来那么歹毒,她们又是埋伏起来偷袭我们的,我们自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回想着当时,四叔说那是在一条最多两个人并排而行的墓道中,他们正小心翼翼地沿着地上脚印走,毕竟古墓当中大多封闭成百上千年,自然会积攒大量的灰尘,只要有心去观察,便可以看到人走过的痕迹。

那个墓中墙上有很多一人高的门洞,里边放在一尊石头塑造的石像,看过了觉得有很明显的汉朝风格,但并不是中原人供奉的神明,三叔推断那应该是藏传佛教里边的,但也不敢肯定,只能凭借阅历知道大概的历史朝代。

四叔嘴里的小丫头片子和她的人,就是藏在这些石像的后面,因为道路不宽,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放地上的那些脚印上,根本没想到石像后面有人,等到他们走到了这条墓道中间的时候,忽然就发难了。

从四叔骂骂咧咧的语气中让我明白,对方绝对都是厉害的角色,要不然就算是搞偷袭,也不可能这么快中招,很多人都被对方手中的一种特殊的家伙事给刺中了,因为伤口不是很大,所以他们就选择反击。

不过,没打几下就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三叔和四叔也中了招,他们两个互相交流了个眼神,由三叔带着人往前冲,而四叔带着人往后冲,等脱离了危险之后,在事先约定好的地点碰面。

那些人也没怎么追,但是往回跑了一段,四叔等人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愈来愈差,四叔知道怕死中了毒,只好一路跑回了之前所在的宿营地,可是路上就发现了非常诡异的事情。

伙计接二连三地倒下,躺在地上先是剧烈的抽搐,然后就是口吐白沫,四叔观察了一个已经开始翻白眼的,发现他烧的非常厉害,再看到伤口的时候,连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四爷,也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他人也许是心理作用,吓得哇哇大叫起来,四叔怒吼了一声也不太管用,而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愈发的大不如前,四叔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知道这又是一次,如果他不能被其他人救了,那么他一定会死在这里。

四叔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摸了一把自己腹部的伤口,感觉非常的疼,然后他咬着牙继续瞄准一个方向走,一直等到被一只花斑豹盯上,他心里暗骂虎落平阳被犬欺,急火攻心直接就晕了过去,要不是韩斌赶到的及时,他的身体至少也要缺少零件。

听完这些,我再也坐不住了,说:“四叔,留下老韩照顾你,我带着其他人去救三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