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龙说道:“哲罗鲑这锤子,肯定是回来搬救兵了,这下面说不定就是这锤子的老窝。”

贺珍说:“哲罗鲑有四米以上的大鱼,有的体重和胖哥差不多,如果刚才那条是小的哲罗鲑,那这条哲罗鲑的个头不小。”

我倒是觉得不像是大型的哲罗鲑,虽然水下非常的浑浊迷糊,但是我还是隐约看到了这东西有四条划动的腿,而且体积呈现出了椭圆形。

还没有等我棺材的多久,忽然水面之上就探出了一颗黑色的头,那头非常的尖锐,就好像一个钻头似的,大概有拳头那么大。

紧接着,这东西整个就浮上水面,顿时就看清楚了它的全貌,那是一只类似甲壳虫汽车那么大的鳖。

鳖,也叫甲鱼,基本和乌龟差不多,只不过它同体黑色,背上没有龟纹,就好像一块黑色的石头一般,发生了一声难以形容的叫声。

顿时,那蛟直立起身体,我以为会掀起一场大战,最后以蛟胜利而告终,可万万没有想到,那蛟转身便扎入了水中,然后越行越远。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鳖也潜入了水下,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水面只剩下涟漪扩散,早就没有了踪影。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一条蛟会怕一只大鳖?

没有人能解释眼前的现象,我猜大概是因为鳖壳太硬,这蛟没有那副好牙口,别看这鳖也是非常迅猛的。

我不止一次见过这种东西,很多古董店的老板也都有养鳖的,一口就能把一根大拇指粗的实木咬成两段,并且和它平时游动和爬行的速度相反,非常之快。

我们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轻松,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片浑浊的水域下面,有蛟、有哲罗鲑、还有鳖。

这三种东西光从个头上来看就非常不好惹,要是没有专业的水下设备,下去估计就是凶多吉少,毕竟这些东西都食肉,而且在水中那是它们的天下。

草草地把最后的东西吃掉,我们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绕过这片水域,从其他的地方过去。

可放眼望去,想要进入死亡谷深处,就必须穿过这片半水半沼泽的地方,因为这沼泽就像是一条圆形的护城河,看来不管从什么地方进入,都必须穿过才能抵达。

一时间,谁也没有办法,这感觉就像是眼见秘密就在眼前,却无法走过去解开迷团,让人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同时,也暗自庆幸没有进入,否则被任何一种生物脱下水去,都不是闹着玩的。

胖子问贺珍:“贺家妹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些家伙不敢靠近我们?就像是蛇怕蛇药一样,撒在身上蛇就不敢接近的那种。”

贺珍摇头说:“任何的东西在水里都被削减,不说没有,就是有也是微乎其微,水中的生物要比陆地的难对付的多,毕竟我们不是蛙人,无法在水中自由行径。”

王云龙说:“要不然我们造一个小船,送着这水划过去?”

韩斌立马反驳:“这水下不是很深,全是泥泞的沼泽,船会被搁浅,到时候我们一样还是要下到水中。”

这点我同意韩斌的,我说:“动物对于领域性控制很强,只要我们进入它们的范围,就会一路尾随我们,我们下水会立马遭到攻击,而且这里的家伙个头都那么大,小船有可能被顶翻,大船一时间也造不出,到时候就会让其他队伍捷足先登。”

我问阿坤有什么看法,他摇着头

,他是生活在茫茫大戈壁的牧人,过水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我们一时间都陷入了僵局中,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幸好水里还有不少的大鱼小鱼,我们倒是也不无聊。

抓了几条鱼就做了晚饭,有吃有喝也算逍遥自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过去。

期间胖子的提议让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说既然之前那些队伍能够过去,那我们肯定也能,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去的。

想了很久,我终于想明白了,是那场雨。

雨水的大量灌溉,会让这片沼泽的水位上升,这样要是有一艘船说不定就能过去。

这样一想就觉得非常有道理,我们一合计立马开始造船,毕竟这里的气候随时都有可能下雨。

于是。我们就找了一根被虫蛀了的树木,上面已经没有了几片树叶,整个树干也光秃秃的,在我们用刀一点点把树砍倒,然后在中间开始挖空间。

这期间上空传来闷雷声,很快又开始下起了零星小雨,看来我推测的没有错,这地方多雨,属于一种特殊的戈壁高山中的热带雨林气候。

天气甚至比热带还要变化无常,想什么时候下雨便什么时候下,根本没有规律可言,可以肯定的是这与巍峨的昆仑山有密切的关系。

就以蛟来说,它所住的地方都是风水宝地,在风水中提到:“聚风藏水多灵物,此乃龙穴之所在。”

由此可见,这里是整座昆仑山龙脉的龙眼是肯定没错了。

其实不管是故宫、颐和园、圆明园都都属于龙脉宝穴之上,只不过它们所在的龙脉,乃是整个华夏大地的整条大龙脉之上。

圆明园被烧,在根据风水中所讲,此处为火龙眼,需要先在下面造一条围绕整个圆明园的地下水流才可破解。

可是,虽说圆明园中的人造湖泊不少,却没有建造这样一个破解之物,所以才引来的火灾,当然罪魁祸首是那些侵略者,但同样也应验了风水局。

一艘“船”已经造好了,在被虫蛀过的树干上挖洞非常的简单,做了几把船桨,就等着雨下的再大一些,让沼泽的水位上深,我们就可以顺流而去,只需要掌握好方向就行,相信以前的那些人也是这么做的。

只不过,一场大雨掩盖了他们造船痕迹,所以我们才没有发现,以至于浪费的大半天的时间。

傍晚时分,我们做了最后的食物补给,看着我们推倒了沼泽浅水区域的船。

其实这船更像是一个做工粗糙的独木舟,上面多了六个凹槽,这雨渐渐大了起来,水位也在不断上涨,一走出帐篷,瞬间头发就被雨水打湿。

确定了水位,估计照目前来看还需要两个小时,只好缩进入继续等待,可雨越下越大,要比我们预料中的时间缩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所以,就是在一个小时后,我们所在的巨型雕刻岩石已经完全被淹没,而我们收起了帐篷,便开始出发。

六个人被淋的浑身湿透,那种冰冷的感觉再度袭来,我们以此坐上了独木舟。

韩斌坐在前方负责观察和指挥,前后各挂一盏矿灯,我们都拿着船桨等着他的口号,心里非常的紧张。

“走。”

韩斌一声令下,解开了固定的绳索,我们一起用力划动船桨,独木舟就朝着前方划动,接下来几乎就没有我们怎么划,完全都是顺流而下。

水的流速比较湍急,看着模糊不

清的水下,我总是抱有一种敬畏感,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

独木舟行走了一半的路程,我隐约听到了类似婴儿的叫声响起。

由于雨水太大,听得非常不真切,更不知道是从那边传来的,仿佛四方八方都有,看样子那头蛟就在这附近。

“都给胖爷抄起家伙注意点啊!”我身后的胖子叫了一声。

我们都端着枪四周的查看着,同时还要注意前方有没有凸出的暗礁岩石之类,又是一场仿佛进入地狱般的折磨,每个人的神经都崩的死死的,生怕着了道。

我看着水面,就发现在我们的下面有一道三角的水痕划过,就叫喊着在我这里。

于是,立马就响起来枪声,我们对着水下足足每人开了四五枪,但也没有打中什么。

贺珍将一根荧光棒掰亮,然后不知道用一件什么工具绑上,直接站起身子就朝着我们前行方向水里丢去。

我们的独木舟速度不慢,不到一分钟就到了荧光棒所处的位置,此刻就看到浑浊的水下有着无数被植被根须缠绕的石雕,而那荧光棒就落在了卡住了。

但终于也能够看个大概,已经雨水已经击打着水面,水面不断的跳动,想要看清楚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时,忽然就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在水中穿过,我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就感觉独木舟不知道被什么从下往上撞了一下。

可本来树干的重量就相当可观,加上我们六个人也有八百多斤,居然没有把我们顶翻,只是感觉到了轻微的晃动。

胖子他们又是开枪,顿时水面出现了一片殷红,但很快就被雨水冲刷散去,看样子那东西是被我们打到了。

正在我们欣喜的时候,船体又是一震,这次显然要比上一次的力道更大,我们差点就歪了下去。

贺珍拦住我们说:“不要打了,快些划到对面的树林里去,这样就可以摆脱这东西。”

我们立马开始划动起来,胖子一边划,一边抱怨道:“他娘的,想当年胖爷九天揽过月,深海捉过龙,今天居然让一条小蛟欺负,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

王云龙叫道:“你个锤子,不吹能死啊?”

我说:“别废话,有着力气怎么不划……”

话还没有说完,顿时就感觉船身倾斜,整个人就是一愣,心想完蛋了。

果然,下一秒我就感觉到了一阵冰凉,整个人都到了水中,防毒面具能防止气体,可水肯定直接就灌了进来。

我就听到耳朵“嚓嚓”几声,然后就没有了声音,看来是对讲机泡水坏了。

“娘的,还说是放水抗砸的对讲机,这质量真是哭了!”

我心里暗骂着,就扑腾着往水上游去,蹬了几下就出了水面,感觉着防毒面具大量的水往下流,深深地吸了几口空气就看向了四周。

四周一片的模糊,在不远处我看到了胖子的身影,也正在喘着粗气,而我们的独木舟已经漂流到了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并且还在不断往前游动。

我往胖子的地方游,正好他哪里是下游,借助水的冲力,没几下就到了他的旁边。

“胖子,其他人呢?”我问道。

胖子甩着头上的水说:“没看到,但肯定都在附近,他们上来一定要向着独木舟游,我们两个特快些过去。”说完,他就将头上的防毒面具一摘,然后甩开膀子朝着远处已经翻了一个儿的独木舟游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