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只见贺珍拿出一枚铜印,对着那张怪脸就是一晃。

忽然,那怪脸猛地缩了回去,可不到三秒又探了出来,而这次并不是一张,而是整整的五张。

顿时,那个洞口变得拥挤起来,而我们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贺珍说:“大家不要慌,这应该不是什么鬼怪,要不然看到铜印不会直接面对。”说着,她用手电直接照那五张怪脸。

我们也渐渐地有了那么一丝镇定,这样一看就发现上面长着灰色的毛,好像是黄鼠狼一类的东西,难道是黄皮子?

可随着一只缓缓地走出洞来,居然又像是一只长着黄鼠狼脑袋的大刺猬的。

我们面面相觑,贺珍立马就说道:“原来是蛇獴。”

“什么是蛇獴?”我问道。

贺珍说:“和臭鼬、獾差不多的,蛇獴是蛇的天敌,它们能够与蛇搏斗,并且自身对所有蛇毒有着抵抗性。”

说着她又照了照下面的蛇说道:“这些蛇并不是来攻击我们,很可能是被赶过来的。”

恶狼一皱眉说:“你是说有一只大蛇獴在把这些蛇赶过来给这些小蛇獴吃?”

贺珍摇头说:“应该不是,这更像是这些小蛇獴即将出窝,母蛇獴要对它们进行一次训练。”

忽热,那种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是来自下面,接着就看到一共五只大刺猬那么大的蛇獴,一个个地从窝里走了出来,嘴里同样也发生那种奇怪的声音。

这一下,我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东西在搞鬼。

同时,让我想到自己扑在我背后的东西,可能就是那只大蛇獴,那应该是一条类似狗那么大的蛇獴。

其实,刚才它可能是把僵直不动与蛇对峙的我们当成了石头,所以才会条到我的背上,准备那那条大蝮蛇来一场殊死搏斗。

我脑袋渐渐地清晰起来,同时也想到一条关于这东西的新闻。

说是在广州动物园里养着的是一种叫食蟹獴,若是许久不喂活蛇,就会出现萎靡不振的状况,一旦喂了蛇就立马异常活跃起来,显然蛇是獴这种动物的重要食物。

而这附近的蛇类不少,肯定就是一只大蛇獴在这里安了家。

而我们今天也倒霉,不凑巧碰到了人家训练孩子扑食,难怪那条大蝮蛇会不理会我们,而是朝着洞里逃命。

果然,在我们的手电照射下,一只约莫普通土狗大小的蛇獴匍匐在洞深处,而一条犹如一条狼狗的蛇獴就在我们来的路上,看样子是一公一母。

它们就匍匐在两边,那些蛇一旦敢靠近它们,顿时就是被无情地秒杀,每一次都会咬在蛇的七寸上,那速度真是堪比电光。

五只略显笨拙的小蛇獴,就无视了我们的存在,摇摇晃晃地断壁上爬了下去,那模样相当的呆萌,看的我都傻了,真想去抱一只回家,所以忍不住地一弯腰。

忽然,五道灰影就闪了一下不见了,等我找到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出现在了地面。

接着,在两只大蛇獴的指导下,我们欣赏了一场蛇獴与蛇的战斗。

贺珍说这两类动物是死对头,有时候蛇獴吃饱了,但看到蛇都会咬死,不过这两个大蛇獴的个头也太大了,比普通蛇獴大了一倍。

这也可以解释刚才的想象,怪不得那么粗的蝮蛇都要慌忙逃窜,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蛇獴不断地咬杀着蛇,犹豫数量太多,加上地方有限制,所以双方各自死伤,最后蛇几乎全部被咬死,就连石头缝里的也不类外。

五只小蛇獴也死了三只,看我有些心疼,不过物种的神秘之处就在于这里,这应该属于一个非常

罕见的自然规律,也可以说是动物的本能,怎么能够让人不叹为观止?

看着两大两小的四只蛇獴离开,我们这才反应了过来,地面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蛇的尸体,三只小蛇獴被咬的满身都是血,最后死在蛇的缠绕之中。

这时,我才想起了胖子,回过头去看胖子,他的呼吸已经稳定下来,脸上也有了血色,心里一松看样子命是捡回来了。

我们轮流背着胖子回了哈巴河,这次我们的收获不大,反倒是还差点折了胖子。

不过从岩壁上的绘画来看,这里以前有过一个女王,见证了一场浩劫般的天降陨石,我们这次可能要盗的斗就是她的。

一个上古时期的母系族国家,而且说不定还是一个消失已久的文明,并且和九天玄女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有可能这个女王就是九天玄女的原型。

把胖子送进了当地县医院,由于胖子的伤势比较稳定,也没用转院到市里,这样让我们省了一趟辛苦。

同时,胖子也少受点罪,医生说处理的比较及时,加上胖子的底子好,不出六个小时就能醒来,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出院。

胖子的事情让我意识到,这次虽然路途可能要比珠峰那次还要危险,这里的各种生物太多,充满了很多未知性,不像雪山上只有考虑食物、水和雪崩之类事情就能度过。

第二天早上,胖子已经醒了。

不过他浑身还有些无力,吃了一些东西,可到了中午基本已经开始行走。

所以,在晚上他就嚷着要出院,我们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看他已经没事了,也就放心了。

晚上在一件小饭店吃饭,里边比较热闹,胖子就提议喝点白酒。

我们也没有反对,毕竟白酒对蛇毒是有一定好处的,不过也没有让他多喝,以免伤口发炎得了破伤风就麻烦了。

在我们吃饭的邻座,我发现了五个和我们一样的外地人,他们是湖南长沙口音,带头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大叔,约莫五十岁左右。

这个老男人真的非常的精瘦,给人的感觉很干练,其他四个人的眼神都犀利,一扫我就让我不敢跟他们对视。

他们说的是长沙方言我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有个人一直用眼神瞟着贺珍,让我非常的不舒服。

虽然贺珍还不是我的女人,但很可能将来就是,有恶狼和韩斌在身边,我也不怕他们,就狠狠地瞪了那个人一眼,算是警告。

那个人大概喝了不少酒,就站了起来,朝着我走了过来。

他用长沙普通话问我:“怎么了?不服气是不是?”

我瞥了他一眼说:“别惹小爷,这样对你有好处。”

我这样故作深沉,其实也是给自己壮胆,一旁的胖子就“噗嗤”笑了出来。

那人瞬间就来火了,一把提起了我的领子说:“不服出去练练?”

恶狼一下子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说:“都是小误会,算了吧。”

那个人挣扎了一下,恶狼的手就加大了力道,直接把他捏的开始龇牙咧嘴,就朝着他们的人看去。

顿时,其他三个人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

那个玩匕首用下巴指了指恶狼的手:“松开。”

恶狼一用力,就被那个人推开,那人揉着手腕说:“妈的,啥子这家伙力气还真不的,嬲你妈妈别。”

“把嘴放干净点。”韩斌冷声说。

“操。”忽然一把匕首就朝着恶狼刺了过去。

顿时,饭店里响起了一连串的尖叫声,很快就有人往外面跑。

而,恶狼却是把身子微微一偏,连椅子都没有离开,一脚就踹在了那个人的小腹上,把他踹的连连向后,把一桌没有吃完的饭菜都碰洒了一地。

我瞄了一眼那个戴墨镜的人,那个人好像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继续吃着饭。

但是,我们这边的恶狼和韩斌就出手了,面对两个退伍老兵,虽然这四个家伙一看也是好勇斗狠的主,可也招架不住他们两个,很快就被放倒在了地上。

贺珍将两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说:“我们走。”

我们都点头,毕竟大家的底子都不干净,要是被抓了,肯定要出大事故,这个节骨眼上要不是他们先找茬,也不会动手。

我们刚起身,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就说道:“瓜娃子,打完了人就想走?”

我们没有理会他,一行人就慌忙离开了饭店,可刚走了没有多远,那墨镜男人就带着四个一瘸一拐地人追了上来。

恶狼四周看了下说:“带他们进小巷中,老子今天弄死丫的。”

胖子笑道:“算胖爷一个。”

我说:“死胖子你刚刚出院,现在小爷都能把你撂倒,你快省省吧!”

贺珍说:“这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个戴墨镜浑身一股土腥子味,应该也是同行。”

我一愣,说:“你是说他们是倒斗的?”

贺珍点头,我就继续问:“听口音他们是长沙人,我们几个家族里边没有那边的人吧?”

韩斌说:“长沙盗墓成风,但没有门派,他们都是类似黑社会,平常就是在道上混,有了斗都去倒斗,不过一般人不多,五个人属于正常的一队。”

走进了小巷,我们就等着他们,很快墨镜男人就带着四个人走了进来,然后就冷眼盯着我们看。

那个墨镜男人微微一笑说:“听口音是北京人吧?哪条道上的?”

胖子说:“这您可管不着,本来就是你的先动手,我们占着理儿。怎么?还不死心继续和我们这两位兄弟练练?”

墨镜男人从后腰一摸,直接就是一把手枪黑洞洞地枪口指向了我们,说:“报个名号,老子不杀无名小鬼。”

这干净利落,上来就把枪,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下子陷入了被动。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背包里边都有枪,但晚了一步,而他们这种跑江湖的自然要比我们更懂得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

愣了愣,贺珍上前说道:“这位大叔,我们不是有意冒犯,打了人是我们不对,您开个价,多少钱让我们离开?”

墨镜男人呵呵一笑说:“巾帼不让须眉嘛,既然你服软了,那我李元墨也不会以大欺小。钱我不要,把九天星罗盘交出来,可以活命。”

一旁的一个人说:“这样很公平吧?这是我们陈爷今天高兴,不要做傻事,要不然你们会死的很惨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些人居然是为了九天星罗盘来的,那也就是说明他们知道我们的来历,之前只不过是故意在找茬,而我还傻不愣登地中了他们的套。

贺珍笑道:“要是我们有就会给您,居然您这么说,也知道东西在武子的手里,您应该去找他。”

墨镜男人冷哼一声,然后向着我们逼了过来,就对他那四个手下说:“给老子去搜。”

很快,我背包里边的九天星罗盘已经放在一起的帛书都被搜了出来,一个人交给了墨镜男人。

他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谢了,我们走。”说完,五个人就向后退了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一下子就剩下我们六个傻不拉几地一脸不明觉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