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不会昨晚在外面守着的就是这李大娘吧,天,那她不是把什么都听了进去。昨晚自己迷迷糊糊就被那个可恶的钟大少给办了,想想有点窝囊,虽然感觉还不赖了,但总归没有两情相悦的好。加上一想到外面还有人守着就是要看着他们那啥那啥,而且看完还赶回去向那老夫人报告,至于报告的有多详细,夏月都不敢想象了。想到这里,夏月顿时觉得一阵恶心。

原来这偷窥的癖好,在古人身上表现的也很彻底呀。

谁知道是不是这李大娘偷听完两个人的好事,觉得自己表现的太好,起了疑心,才故意撺掇老太太来验那一点挺没劲的所谓“落红”的。

这要搁在美国,绝对会被告“侵犯人权”的,不过话说回来,美国也没有婆婆会去关注这个呀。老公都不在乎了,何况婆婆。谁婚前没有这个啊,没有才奇怪呢!

可惜这是古代,还是中国的古代啊,那可是夫权至上,父母之命至上的。婆婆对媳妇,是有绝对的命令权的,何况自己还是个刚过门的新媳妇,不被折腾一番才怪呢。

要验落红是吧,行,那就验吧,谁怕谁!

本姑娘恰好还真有这玩意儿,这得感谢夏家这位柔弱的千金,给了自己一个完璧之身!

看夏月半天不说话,李大娘等的有点着急,催促道:“少夫人,老妇人还在等着呢,您看这事?还望您不要为难老身!咱们做下人的也是奉命行事!”

夏月莞尔一笑,起身只是看着绣儿道:“哪里的话,月儿只是在想钟家的规矩如此多,以后看来月儿得事事小心谨慎,不能让夫君为难,让婆婆操心啊。绣儿,你带大娘去取老夫人要的东西吧,我出去走走,顺便熟悉下环境!”

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留下李大娘一脸的愕然!

她万万没想到这少夫人就这样走了,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不是说夏家这位千金温婉可人,甚是柔弱吗?却怎地行事竟不输老夫人当年的气势,看来这位少夫人并不若传说的那样没用。

随绣儿进屋取了东西,看见那上面一团落红,她拿起凑在鼻前嗅了嗅,确认不是造假,才放心的拿着回去复命了。

回去的路上,还在疑惑着:明明这少夫人是处子之身,床单上的落红足以证明这一点,而昨晚自己在窗外听到的声音也分明就是少夫人的声音。

但为何这未尝人事的少夫人不若一般女子**的惊慌与害怕呢,听起来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真是奇怪之极!

饶是这样想着,却也不疑有他,只是快步朝老夫人的房间走去。

绣儿将李大娘送走,担心夏月一个人在院子里迷路,连忙跟了出去。

毕竟小姐身娇体贵,自己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自小一起长大,虽然小姐上次昏迷后醒来性情大变,但总归是自己的小姐,初到钟府,万一有什么事就不好了。绣儿还是决定跟紧小姐,别出什么岔子了。

顺着门口的小径一直往前走,途中遇到几个低等奴仆,问了都说没有看见小姐。绣儿看假山旁似有人说话,忙走了过去。

走到跟前,可不是小姐是谁,只见她正跟一个小丫鬟在说话,那丫鬟不知因何事,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姐正拿出锦帕帮她擦眼泪,小丫鬟吓得赶紧摆手,不敢接受。

“小姐,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喊了一声,绣儿赶紧跑到夏月跟前。

夏月回头看是绣儿,指着对面的小丫鬟道:“没事,我随便转转,瞧你大惊小怪的。我看这丫头一个人在这哭,就来看看怎么回事,问又不说,刚好你来了,你帮我问问吧。”

听了小姐吩咐,绣儿对那小丫鬟道:“你是钟府哪里的丫鬟,怎地一个人在这里哭成这样,是受了谁的欺负吗?这是咱们新过门的少夫人,怎地问你话也不回答呢?”

“啊?少夫人,奴婢叫三丫,是负责府内打扫工作的。奴婢适才并不知道是少夫人在跟奴婢讲话,奴婢刚才多有失礼,奴婢有罪,还望少夫人责罚!”

听完绣儿的话小丫鬟有些惊讶,赶紧跪下向夏月认罪,小小的身子抖的像秋风中的落叶。

夏月见她不停磕头认错,有些意外,这钟家的家法不会如此严厉吧,一个小丫鬟竟能被主子吓成这副模样,可见平日被责罚的不少。

稍一思量,夏月当下心中有了主意!

当下示意绣儿将这小丫鬟扶起,缓缓道:“我可以不罚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那唤作三丫的丫鬟连连点头:“少夫人尽管吩咐,三丫有的是力气,就算帮夫人每天把屋子打扫三遍都没问题,三丫做事很认真的,少夫人您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偷懒的。”

看她又扯到扫地上,夏月

猜测估计平日这孩子没少被人指使干活。

看这孩子倒也忠厚乖巧,夏月摇摇头道:“你不需要帮我做这些!”

“可是少夫人,奴婢只会扫地。奴婢从六岁就开始在这里扫地,如今十二岁了,除了扫地,奴婢不会干别的了,奴婢以前也想学刺绣,可是管事的说奴婢一辈子也只有扫地的命。所以,所以,奴婢不知道还能帮少夫人做什么……”

三丫有些疑惑,说到最后,竟急的快要哭起来了。

夏月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六岁就在这府里做事情了,想想自己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在参加市里举办的钢琴大赛,拿了一等奖,爸爸妈妈高兴的带自己去香港迪士尼乐园玩了一圈;在闹着要爸爸带自己去吃必胜客新出的一款披萨;在拉着妈妈去看中大国际刚入驻的一个童装品牌的时装秀,看完还买了一堆回来;在爷爷的大别墅里光着脚丫乱跑,打翻了爷爷的鱼缸,弄乱了奶奶刚织好的毛衣,爷爷奶奶还一脸开心的将自己搂在怀中……

六岁的自己,连扫把都没有摸过,和着小姑娘比起来,简直就是在蜜罐里泡大的。

这孩子现在十二岁,也就是说她在这府里已经整整做了六年的丫鬟,整整扫了六年的地,也着实不容易。

“你的父母呢?”夏月开口问道。

三丫一脸惊恐的看了看周围,两手不停的揉搓着一角,战战兢兢的道:“我娘原来是老爷和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可是他们,他们都说我娘是狐狸精,害了表少爷。还说我爹是扔到大街上也没人会理的烂人。我一出生娘就死了,我爹拣破烂养我,后来爹也病了,他没钱养我,就把我扔到钟府门口,说这里会有人给我饭吃,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老夫人看我可怜收留了我,将我交给管事的说随便派个差事给我,后来我想去感谢老夫人,她都不愿意见我。我想她一定很讨厌我,所以这里的人也都不喜欢我。”

听这小丫鬟说的话,似乎其中隐情很多,但这孩子不受人待见是不争的事实。

夏月伸手摸了摸三丫的头:“如果我能让你不被那些人欺负,你愿意以后到我身边来伺候吗?当然,现在还不行,我得等时机成熟才能跟少爷提这件事。”

“愿意,愿意!奴婢愿意。奴婢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那个主子跟奴婢说过这么多的话,更何况还是少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