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半个时辰的期限,不到半个时辰井貌安屁滚尿流的就回来了,蓝熙书猜得没错,井貌安这一夜也没闲着,光围着蓝衣绣坊打转了,井貌安真对井蓝衣动了心了,花街柳巷的也不是没见过美女,但是井蓝衣一眼就把井貌安的魂儿勾跑了,一天不到蓝衣绣坊逛逛井貌安都觉得这一天白过。

特别是井蓝衣态度不明含羞带怯还有点儿躲躲闪闪的神情更让井貌安五迷三道,狗皮膏药糊上了,他不停地在井蓝衣面前显摆,井蓝衣一丝儿的崇拜眼神都让他飘飘欲仙,觉得自己在井蓝衣面前特爷们特有面子,那些个坊间窥伺井蓝衣美色的混混们还真就被井貌安给雷到了。

井貌安在井蓝衣那里找到了成就感,而随着痴迷程度的加深,井貌安不可自拔了,井蓝衣的一颦一笑莫不让井貌安神魂颠倒,哥几个都看出来,这可比当初喜欢房子来得更热烈和疯狂。

井貌安得知蓝熙书找他的时候虽然紧张了一下但是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喝骂几句都习以为常了,架不住脸皮厚,硬扛着就过去了。

哪知知了猴一说蓝熙书的反应还有限定半个时辰的震怒,井貌安感觉不妙了,这次真捅了马蜂窝了,井貌安赶紧跟着知了猴往衙门里赶,心里还想呢!至于嘛!没怎么着啊!

知了猴反正是害怕了的,连连催促井貌安,两个人滚下马扔了马缰绳就往后堂跑,门口的胡大疙瘩一看见井貌安一身鲜亮的飞鱼服,一整夜的发髻都油光可鉴纹丝不乱,就是喘了点儿。

“怎么了这,跟火上房似得,三少什么个情况?”井貌安一看胡大疙瘩赶紧想套个明白话,知了猴没学好舌,他也搞不懂要在那件事上小心回话。

“最近那天不火上房,你倒滋润啊!你把那家美女的门槛子踩烂了?活也不干了,公私混为一谈了?”胡大疙瘩难得刻薄了一回,井貌安这幅德行真叫他看不惯,帅就帅吧!能帅的低调点吗?

“去去!”井貌安一看胡大疙瘩没好气,他也腻烦了,好哥们不说先垫个话,净说些蛋疼的话。

井貌安一扒拉胡大疙瘩,胡大疙瘩踮着一只脚挪到一旁,冲井貌安呲牙咧嘴唇语爆粗口。

井貌安推门头进去脚还没进去就迎头对上了蓝熙书稳坐案几后的凛然目光,刷!如入寒冬,井貌安立马觉得全身血脉不周流了,头皮嗖嗖的冒凉气儿。

门口李孝回来了,看看溜门边儿的知了猴,跟井貌安前后脚来到内堂,他比井貌安话快:“三少!张大人即刻进宫了,李四树传令调人去了,张大人亲令赵一龙安排人日夜对王记药铺一带布控,张大人还交代,他进宫去了,新调四百锦衣卫增派北衙门调用!”

这是个好消息,这才是张开望鼎力支持!

张开望大放血了。

李孝退到一边,蓝熙书一转脸,对着井貌安就不是那样了:“井貌安!你可知罪!”

啪!镇尺代替惊堂木了,井貌安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蓝熙书开场白却以审犯人的形势,过还差不多,何罪之有?

“三少!我……”井貌安懵灯了一下积极申辩:“哪儿不对啊?三少!我哪有犯罪啊!”

哼!

蓝熙书鼻哼一声,冷着脸探头向前:“井貌安!你动用锦衣卫徇私枉法给一户民宅看家护院,我交给你的任务你置之脑后,你自己说说该当何罪?”

李孝看看天眼通,经历了刚才的暴风骤雨,蓝熙书再次发威天眼通跟胡大疙瘩知了猴都有些淡定了,李孝还没见蓝熙书跟井貌安真发过火,井貌安一向嬉皮笑脸做盾的,这次,井貌安连眼皮都顾不得眨了,直愣愣的看着蓝熙书杀人的眼神,谁这么快把这事捅到了蓝熙书这儿?吃吃喝喝的谁把自己卖了?

井貌安脑际千回百转的功夫,蓝熙书一扬手一把卷宗甩到了井貌安的脸上,井貌安生被抽了一把:“来人!把他的老虎皮给我扒了!”

李孝一激灵,扒官服这可是要重重惩治的节奏啊!

外面靴子铿锵,五六个校尉进来,通通就奔井貌安来了,井貌安亡魂大冒摇着脑袋大喊:“三少!这这……”

“三少!”

“三少!”

一直没动静的李四树和胡大疙瘩一看蓝熙书来真格的,异口同声喊了一声。

“三少!”井貌安被校尉反背双臂大声的告饶:“貌安知道错了,三少!三少!”

“通通退下!”蓝熙书冲着胡大疙瘩和李四树一瞪眼,李四树后退了几步,脸白了。

胡大疙瘩没挪动步,大胖脸五官都挤一块了,没敢言语。

“给我打!”蓝熙书生生的又一拍镇尺,吱哇乱叫的井貌安被摁在了地上,外面有执掌水火棍的校尉报号进来,水火棍对准了井貌安的屁股就雨点般落了下去。

啊!

井貌安鬼哭狼嚎的大叫,李四树扭过头,胡大疙瘩闭上眼,随着棍起棍落的声响抽搐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