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千百个念头在蓝熙书脑际划过!

蓝熙书回过头,老谋深算的杨士奇歪了歪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胳膊外搭在官帽椅得把手上。

屋里的女人们还在絮絮叨叨喋喋不休!

终于杨士奇走了,也终于熬到丽姑带着影儿出去了。

蓝熙书吹灭了烛火,关窗户时听见外面起了风,刷刷风吹树叶的声音很急,要变天了。

蓝熙书赤条条的挨着房子躺下,胳膊蹭着房子滑腻的胳膊,病怏怏的房子竟然也让他身心火热,忍了会儿,蓝熙书还是摸索着褪掉房子的小衣,褥裤,房子凉滑的肌肤让蓝熙书抱着很舒服,控制着热望,蓝熙书认真的亲吻了起来。

房子绵软的任由蓝熙书摆布,蓝熙书上下其手,任他加大了力度吮吸揉捏摸索,房子的身体和胳膊还想柳条儿似得浑然不着力。

蓝熙书卖力的捣鼓半天房子依然沉睡,蓝熙书忍不住郁闷,这个该死的安之钱给房子灌了多少药啊!自己这么大力房子居然也不醒。

蓝熙书锲而不舍,继续埋头苦干,打算这一晚上就耗上了。

咳咳!

轻轻地两声假咳贴着窗户根儿!

安之钱!

蓝熙书赶紧屏息,丫的!这气喘如牛的聋子也知道干嘛呢!

蓝熙书的手正拿着房子的手摁在自己的硬件上准备攻城掠地深度挖掘呢!

这个安之钱干什么都有效率,蓝熙书还以为明早上才能见到他呢!真恼人!这节骨眼儿上!

咳咳!

安之钱又来了。

蓝熙书稳住了呼吸,让身心降温,慢慢从房子身上下来,一边扯过薄被给房子盖上一边摸索自己的袍子。

蓝熙书下床的动静安之钱听见了,安之钱刚咳了一声就停了。

没掌灯,蓝熙书一推窗户蔫不拉几的撩腿翻出了窗户,然后又轻轻地把窗户带上。

安之钱堵着嘴巴咳咳干咳,他还以为蓝熙书这小子得让他进屋喝口茶呢!

“房子没事吧!”

“你给她灌了多少药?现在还不醒!”蓝熙书心里一股邪火出不来憋得慌,忍不住埋怨安之钱下药没数。

一听蓝熙书这口气安之钱就知道这小子猴急了,过来人,年轻人这点心思他懂,嗯!看来醉八仙安稳了。

“我没说得明早上吗?”

两人靠着窗根儿跟做贼似得压低了声音你一句我一句对答!

“你去蓝衣绣坊了?”

“嗯!怪不得你不怀疑,那个女子真是美色!挺孝顺的,给她娘洗脚呢!怪不得房子老夸她!”

“让人家骂你老不正经!”打扰了自己蓝熙书嘴下不留情:“用点心把醉八仙废了,老爷子!我天天供着你!”

“用你说!房子稳定了我就去云南,苗药不可替代,关键的几味药我得弄回来!”

一阵风起,黑灯瞎火的也不知刮得东南西北风,一会儿这边刮过来一会儿那边刮过来,院子里的树梢被刮得疯狂甩头,动静特别大,好在闷热一扫而空,两个人在窗户根儿下倒是挺凉快。

“要下雨了。”一个雨点儿落在蓝熙书鼻子上,蓝熙书摸了摸说,他不是预告天气,他的意思聊也聊了安之钱是不是该洗洗歇着去了,他还想接着刚才那茬口呢!

“也不知道你宅子外面那看家护院的看天要下雨撒丫子了没?”安之钱没要走的意思。

蓝熙书一愣神,有一个雨点儿落在耳朵上,接着啪嗒啪嗒,雨点密集了。

哥几个在前院,这时候差不多横下了,外面的人,那指定不是自己的人!

这个安之钱!

“看看去!”蓝熙书也顾不得雨密集了,本想招呼安之钱一块的,哪知安之钱没动慢条斯理的说:“好!我看家!”

蓝熙书懒得跟他计较,猫腰顺上了墙头,今夜的雨吓的很斯文,没有电闪雷鸣,也不是大雨倾盆,就是刷刷的不紧不慢的下着。

西边的胡同口黑黝黝的,除了雨声没有别的动静,蓝熙书顺下了墙头,安之钱是从这儿进新宅的,蓝熙书揣摩安之钱从蓝衣绣坊过来的方向,蓝熙书快速的顶雨沿着胡同往北,西北方向有异常的闷响,蓝熙书驻足侧耳,凭经验很快判断这是重拳落在肉体上的声音,发闷,挨打的被控制了,要不然不会连一点儿惨痛的叫声都没有。

新宅前院后院都很安静,蓝熙书确定不是新宅的人,想着蓝熙书就到了胡同口,较远的一个大宅门门口一盏气死风灯摇晃,透过梧桐树影透过亮来,影影绰绰的看见一团黑影在三四丈远的街道上被人打趴下又拎起来,挨打的就一个,打人的却有三个,一个矮墩墩却体型健硕的人在一旁默不作声。

殴打停了,有两个人拖着挣扎的被打的那个人就要离开此地,看得出,被打的死命挣扎不配合。

蓝熙书顿了一下,想想还是借暗影跟了过去,在街的对面蓝熙书看见一个灵猫黑影顶雨在房顶上起伏,那人的方向也是奔这伙人来的。

起初蓝熙书还以为是安之钱跟来的呢!后来想想安之钱担心房子昏睡,断不会自己不在的情况下舍了房子跟过来。

蓝熙书更加小心的潜伏过去,但见那个矗立旁观的人影上去当头一记,死命挣扎的人顿时瘫软了下去,风吹动梧桐树影晃动,闪出空挡,惨淡的灯光一晃而过,那个被一记打晕的人倒地的一瞬惊得蓝熙书心头一跳,闫七!

怎么这么像闫七!

蓝熙书再细看,那四个人人影交错,其间一个汉子扛起昏迷的人健步如飞顺暗阴向西。

蓝熙书抽了口冷气,迅疾跟上,往街对面一看,黑影不见了。

跟了大概四五条街,蓝熙书一时判断不出具体方位,但是很显然越来越偏僻了,街上泥泞起来。

这样跟着不是办法,蓝熙书要确定是不是闫七,等这些人到地头就麻烦了,蓝熙书后悔没叫上哥几个。

蓝熙书上房,快于对方的速度打算在街口堵截,先不管刚才的黑影是敌是友,先把闫七捞出来再说。

没成想,这几人跑累了在胡同口喘息,蓝熙书看大汉放下了闫七,就又倒回去,在高处慢慢靠近伺机而动。

“我说!把这小子办了得了,费这劲弄回去!人已死,万事大吉!还怕什么?”扛人的大汉喘得厉害,低低的抱怨。

那三个显得轻松多了,其中一个呵斥大汉:“头大无脑!这小子身上没东西,白大人为了这小子费劲了心机,这么容易让他死便宜他了,死,也让他死的根毛不剩,让姓蓝的等到海枯石烂吧!”

几声低低的狞笑起伏,蓝熙书握紧了拳头,丫的!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想必白话文知道闫七回来必会秘密联系自己,所以派人在新宅守株待兔,幸亏安之钱……

刚想到这儿,一声细微金属摩擦破空之声,两声抹项惨叫倒地,一声亮刃,那个矮墩墩的汉子窜了出来,蓝熙书看见出手的那位从对面跃下。

蓝熙书忍不住心里哎呦衰败的叹息!

听刚才金属摩擦破空的声音蓝熙书就猜到是谁了,一看那身形确定自己的猜测了,蓝熙书反而不着急了,从容跃下了山墙,捞起被大汉扔到墙根下的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