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蛊就是针对男人的!”闻太医看出蓝熙书的疑惑:“此蛊传说是一个苗家奇女子专门对付负心郎而研制的。”

蓝熙书看着闻太医,这回他不口头催促了,改用眼神了,闻太医也看懂蓝熙书的眼神了,赶紧说:“男人中蛊之后只要动情动性就会暴毙而死。”

闻太医喘了一口气说:“女人的记载就没有。”

蓝熙书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闻太医很觉为自己医学不广博帮不上忙而惭愧,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绝蛊?”蓝熙书指的是没有解药的蛊毒。

“不是,记载没有如何配制解药,只提到绝户蛊可解。”闻太医干搓着两只手:“也是针对男人的,那意思是解了毒救命而已,但是男人不但没有子嗣留世,只怕下面也废了。”

这回闻太医不但说的明白解释的清楚,而且眼神扫了一下蓝熙书的下面作为注解,蓝熙书随着他的眼神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面,忽然自己的小弟弟抽搐了一下。

蓝熙书脸一寒,闻太医觉得难堪的说:“这只是针对男人的,也不做准的!”

这倒也是,房子是女孩子,只是个意外,男人中蛊动情动性会暴毙而死,但是房子和自己夜夜狂欢不是好好的吗!

也许这桃花劫只对男人起作用呢?

蓝熙书觉得不无可能,但是闻太医一句话又打破他的幻想。

“苗人苗蛊诡异多变,三少还是多加小心为妙,是蛊就有毒害,苗人苗蛊的诡异就在隐形多变上。”闻太医看蓝熙书脸色忽变赶紧又说:“三少放心,我一定会致力于醉八仙,看看有无他法,不过,三少千万不要轻易尝试用中药解毒的方子试吃,很危险的!”

蓝熙书刚好动了这样的念头,一张脸灰了。

“嗯!那个,那个,三少!四少确无异常吗?”闻太医吞吞吐吐的毛病又来了。

蓝熙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想想错了一下牙说:“房子是我自小定的娃娃亲!”

一句话明了,闻太医楞了一下,明白了一些。

“那那……这个……”闻太医又搓手,这个那个的没音儿了。

蓝熙书有点不好意思了,有病不背医,可能应该早些告诉闻太医,蓝熙书眼观鼻鼻观心:“发作的时候身体会变成粉红色,身体很烫,但是完事以后很快就会恢复如初,跟没事人一样。”蓝熙书抬了一下眼皮赶紧避开闻太医的眼神。

儿女情事一点就透,闻太医出于大夫的本能想了解的更多,但这种床第之事又碍于蓝熙书特殊职位而难于详细询问。

“你也没事吧!”闻太医真是尽职尽责,他顺眼又扫了一眼蓝熙书的下面,蓝熙书立马毛骨悚然,下面又抽搐了一下。

“我没事!”蓝熙书脸黑了,不知怎的,下面两度受惊有点儿不得劲儿,蓝熙书很想抓挠一下下面,蓝熙书强忍着,怕闻太医想岔了,反而不好解释,蓝熙书又重复一句表示自己确实没事:“我没事!”

蓝熙书想说我爽的很!

“吉人自有天相,三少多加注意就是!”闻太医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长案上卷耳两侧的白烛灯花同时跳了一下,蓝熙书正在出神,猛然惊醒,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把闻太医吓了一哆嗦,还以为蓝熙书突发不适了呢!

“三少!哪里有异?”

异个屌!坏了!忘了时间!房子!

“不不!不是!刚想起点儿急事待办,闻太医!明天说,哦哦!您忙!”蓝熙书说着撩袍出了书房,猴急的样子平生仅见。

年轻人耐不住!闻太医倒理解。

蓝熙书拐过花木扶疏的碎石甬道向别院月亮门紧走,心里着了火一样,狠狠的拍了自己后脑数下,但是这次控制力却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两个孝衣孝带的小丫头在一架藤树前让路,蓝熙书忽然慢了步子,倒不是看见有人想起自己的失态,他忽然想起一个念头。

等到小丫头不见了,蓝熙书放轻了步子但是走的很快,蓝熙书没有沿环廊大步流星的回到正房,而是先把值夜的三个侍卫打发了,被蓝熙书放假这几个侍卫求之不得,再加上在这儿守卫真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

别院里安静了,蓝熙书沿花树浓荫切近,他看见房子的影子出现在门口,看她的动作房子在活动门插,看着落下了又犹疑的那开了,这样反复了几回。

蓝熙书隐在廊下柱后,不大一会儿,房子的身影又出现在雕花门上,门开了一条缝,蓝熙书赶紧避在柱后平息止气。

门关上的声音,蓝熙书一闪眼,房子焦灼的又回到卧房。

蓝熙书知道房子这是发作了,自己迟迟不来煎熬了她恐惧了她。

蓝熙书很心疼很心疼,这样惶惶无措的房子就像狠狠地揪着他的心弦,蓝熙书想着自己的小诡计又咬牙坚持了一会儿,房子不在出现在门口。

蓝熙书开始担心了,他不能坚持了闪身进了门,落了门插。

尽管蓝熙书动作快而很轻,但是要搁在平时,即使再细微的声响房子也会察觉到的,但是现在房子显然没察觉,里面毫无动静。

房子在发作的时候脑子很混沌,即使她使劲儿控制理智,但是那种半梦半醒的迷醉也让蓝熙书难以确定房子到底心智迷失到何种程度。

蓝熙书轻轻进房的时候房子依然没有察觉,这让蓝熙书担心房子会随着发作的次数增多而有所异样。

房子抱着长长的方枕倒身在床边,方枕被她狠狠地抱在胸前挤压着床沿,房子在和自己较劲,全身心的,一个娇弱的背影就体现的出来那种辛苦和煎熬。

“房子!”蓝熙书很想一把把房子抱起来,狠狠地给她,但是蓝熙书没动站在圆桌旁右手抵着桌面。

房子缓缓回头,迷蒙的大眼睛被一绺儿乱发遮住了,房子粉红的手指撩开乱发看着让她奇怪的蓝熙书,蓝熙书的疏离的动作让房子觉得陌生,陌生感让她说不出来的委屈难过,继而,房子竟然清醒了很多,房子没有起身,垂下头转过脸,继续抱着方枕,但是桃红的脸上附上了一层青灰,房子的肩胛在抖,房子狠狠挤压方枕挤压床沿控制自己。

“房子!怎么不舒服,告诉我!”蓝熙书想了解的更多,因为前几次他就是问房子难以启齿也不说。

房子很想扑过去,她一起身,蓝熙书沿圆桌退了半步,这个细微的动作房子的眼角捕捉到了,房子咬着方枕不动了,浑身热浪翻涌灼疼了四肢百骸,又不停的涌上头顶,房子觉得很多东西都在抵抗他的清醒,模糊了,只有一股念头冲撞她,撕毁她,淹没她,她感觉自己要爆了,然后支离破碎???????

但房子说不出口,咽喉热浪翻涌她压不下了,一抹腥甜浪头一样涌到嘴里,房子仅有的意识嘶喊着提醒自己不要动,不要抬头,这样蓝熙书就不会看到了,就这样死了吧!死了吧!房子残存的意识绝望而倔强的这样想着。

蓝熙书以为房子安静了,发作的**退却了,房子是在想着如何描述发作时身体的感受,蓝熙书耐心的等,房子整个脸抵着方枕乌发如瀑掩盖了肩胛以及蜷缩着的半身,蓝熙书只看见房子弧度美妙的睫毛垂着,一直垂着。

房子许久一动不动,忽然蓝熙书大叫一声房子扑到床前。

触及房子滚烫的身体,蓝熙书感觉不妙了,房子居然用残存的意识在拒绝他,房子抱着方枕向床头蜷着身子萎缩,她身子抖得厉害,但是拒绝蓝熙书触碰,砰!房子的头撞到了床头柱上,房子极度清醒了一瞬间:“不要!”

“房子!”蓝熙书真害怕了,他只是想看看房子能不能熬过醉八仙发作,是不是熬过了就会出现新的状况,他没想到房子敏感的以为自己厌恶她了,房子生气了,房子宁肯难受也不要他了。

房子!蓝熙书心碎了,眼泪一下子哗啦啦流了一脸,醉八仙让房子敏感而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