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就觉得有些诡异,他反复思索不得,一支遗失的连珠弩箭也不至于不会引发这么强烈的危机感吧!

蓝熙书陷入困顿,他讨厌自己这种焦躁不明的感觉,这是困兽的感觉,蓝熙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想什么都不客观,索性不想了,外面的雪不那么着急了,蓝熙书挑起厚厚的门帘,雪沫飞扬,一队有说有笑的鞑靼人丛东边出来,路过院子向古亭客栈外走去。

一个侧影挺括高大威猛的男人为中心,旁边是森然刀械的彪形大汉,竟有十余个,蓝熙书拎起了心神仔细看,蓝熙书看见了跟班哈木,正跟威猛高大男人寒暄的确是古亭娘子身旁的鞑子主管。

很快一干人挡着了蓝熙书的视线,踏雪纷乱,被簇拥的高大男人上了马,与鞑子管事道别,接着被众大汉簇拥着轻轻驱马向西而去。

蓝熙书见哈木和鞑子管事往回走,赶紧放下门帘,这个鞑子管事地位很高,一般的场合很少出现,来往盘桓的马帮他根本不出面,都是一个汉人管事专门处理,警卫联防哈木主管,这个鞑子管事地位仅次于古亭娘子,甚至很多事古亭娘子不出面都是他统筹安排,今天他竟然亲自冒风雪送一个人,神情言谈之中很有恭敬,这让蓝熙书觉得那个护卫森严的威**人特别。

小妖在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起,蓝熙书就惊觉原来自己下意识的在等小妖,平时甩不掉燥人,此时看不到也是燥人。

蓝熙书觉得自己没利用好小妖,男女之事真不是他擅长的。

蓝熙书再挑起门帘缝隙的时候,哈木和鞑子管事已然不见了。

蓝熙书在院长里招摇了一圈,也没引出小妖,刚回到屋耗子就回来了,瞎豹子嘚瑟与黑木耳的几个过命心腹起了冲突,金银窝里打翻了天,啊巫派人镇压,当场有四个黑木耳手下被掠进啊巫城,被规矩了,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黑木耳的手下全被震慑。

“花奴和井老大呢?”蓝熙书问起这两个,其实他重点是花奴,井老大会保护自己隐蔽自己,说不定还会浑水摸鱼的搞点什么。

“花奴没事,但她有点压不住场子,井老大挺好,瞎豹子很依仗他的样子!”耗子咕咚咕咚喝了一肚子水:“井老大要我们静观其变,少在金银窝出现,瞎豹子窥伺花奴很久,你的出现可能让瞎豹子把矛头指向你!”

“我靠!”蓝熙书瞪圆了眼睛:“井老大成全瞎豹子泡妞?花奴是大众妞儿,他要上干嘛还要我回避,井老大过觉得自己刚才小题大做了。分了啊!”蓝熙书觉得井老大的意思莫名其妙,这让他火大。

耗子脸上不阴不晴:“我说三少!井老大大局着想,花奴对你的态度有目共睹,瞎豹子妒恨我也看出来了,瞎豹子就是个色狼,根本不是带队的材料,井老大就是想借机掌握住他而已。”

蓝熙书松了口气,这样的结果最好不过,蓝熙书踏实下来,瞎豹子身边有井运水,有什么动静预警不成问题,蓝熙书觉得被动等待也是值得的。

耗子很闷,闷得有点儿反常,蓝熙书看着耗子,耗子心虚的垂头坐在炕沿上半天吭哧一句:“我没事!”

“你不会真的对花奴有感觉了吧!”蓝熙书察觉了,自从耗子替身自己跟花奴有了关系,整个人变得心事重重,虽然什么事还是想得周到细致,但总是在花奴的问题上情绪外露,只要花奴在场耗子就显得特别的不自然,这让蓝熙书担心,蓝熙书太了解耗子了,耗子心事重,可能男女之事比他们哥几个看的都重。

“哪有啊!”耗子有点儿苍白的狡辩,干笑着逃避蓝熙书的眼神,眼睛说不上看哪里:“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不清楚,我那会当真啊!真是!”

“耗子!只是个女人啊!你真不会当真吗?我们杀了她大哥,还有我们的身份,这是解不开的死疙瘩,千万不要自寻烦恼!”蓝熙书半开玩笑的看着头越垂越低的耗子,他觉得这样的耗子有点儿娘,这是个有情义的耗子,只是不能对花奴产生情意,这是大忌,蓝熙书必须明白的警醒耗子。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况且,我只是你的替身!”耗子的语气让蓝熙书心里莫名柔弱了一下。

这时候,葛大回来了,打破了耗子的尴尬,也带回来了一个让蓝熙书惊讶的消息。

鞑子管事恭送的那个威**人竟然是啊巫!

那个蓝熙书看到的侧影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啊巫!

蓝熙书眼睛直了,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刚才可以一连珠弩箭射杀这厮的。

嘁!目的不是铲除啊巫而是顺藤摸瓜侦缉鞑靼用兵部署来的,蓝熙书纠正自己的理念。

葛大眼睛又贼亮了,蓝熙书知道这家伙花花肠子蠕动了,没转什么好念头!

果然,葛大神秘的说:“啊巫来干什么了?”

蓝熙书和耗子都白了他一眼,葛大卖关子的老毛病又犯了。

葛大立马知道自己错哪儿了,打了个响指自问自答:“冲小妖来了,联姻来了。”

他以为会戳到蓝熙书痛处,可蓝熙书淡定的让他蛋疼,根本没一丝一毫他所期待的表情。

“还有更重要的吗?跟女人无关的消息吗?”蓝熙书冰镇的一张脸看着葛大,他不知道葛大一天到晚心里是不是想的都是女人,怎么一说跟女人有关的话题眼睛就跟吇吇冒油一样滚烫。

男人最好闷骚一点嘛!

葛大真觉得蓝熙书不像真爷们,怎么对小妖的事表现的这么默然。

“有!”葛大拉长了尾音,瞪圆了眼睛回敬蓝熙书:“最近啊巫想和古亭客栈共同组织护卫队,不知道什么货物,也不知道送到哪儿,哈木就透露了这一点,还是我许诺弄些上等丝绸才换来得。”

葛大表功,表明他为了套取情报费劲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