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发财?真对路了,凉镇没我花奴不认识的人,发财的门路呢,没我花奴搭不上线儿的!”花奴的汉话说的别具风味,就像她的人她的眼神:“喂!你还真找对人了。”

花奴指尖碰了一下蓝熙书的耳垂,顺腮边勾勒的一滑,蓝熙书一根手指挡住花奴往衣领里面探索的兰花指,这个女人大庭广众之下急于拿下蓝熙书,出手竟然毫不隐晦,直接的令蓝熙书都汗颜了。

蓝熙书还是觉得关上门吹了灯适合这样的动作,当然呼吸相闻的那个人应该是房子。

花奴丝毫没有知难而退,欲拒还迎的大明男人他见得多了,花奴冲蓝熙书吹了一口仙气,蓝熙书没着魔,格开花奴的手指,整整衣领。

就见不得这个,很多人对花奴垂涎不得,一见花奴碰了软钉子,旁边的呼哨更加的放肆起来,呜呼呼!有人甚至把大海碗的碗底在石桌上起劲儿的研磨发出让人耳鸣的声音。

花奴第一次失手,面子上很有些挂不住,她还是一厢情愿的觉得蓝熙书是闷骚至骨的男人,大明的国情她还是有所听闻的。

花奴耐着性子观察蓝熙书的脸色。周遭的呼哨声和花奴僵硬了的笑容让蓝熙书意识到再不给花奴台阶下,怕不好收场了。

“那我真遇到贵人了。”蓝熙书忽然觉得搭上花奴也不错,总比自己没头苍蝇一样瞎转好多了,跟这里的男人套有些难度,女人好些,来这里找女人是在正常不过的理由了,想到这儿,蓝熙书热情高涨,热情一高涨,眼神就变得柔情蜜意起来。

蓝熙书思量少许觉得还是咬钩吧,女人都小气,一旦记仇反而惹来麻烦,怎样利用好这个女人而又不被其缠上是个高智商的活儿,蓝熙书觉得考验自己聪明才智的时候到了。

花奴的脸色立即被蓝熙书的眼神燃烧起来,但是,她似乎明白了,这个男人跟本地人不同,直接推到是不行的。

花奴没有乘机上靠,她不由自主的揣摩蓝熙书的口味喜好。

“那当然了。”花奴毫不谦虚,梗着脖子一回头,这半边的口哨声停了,刚才对蓝熙书屁股五体投地的脱脱跟坛子醋缸似的还在旁边站着呢,眼睛都气鼓鼓的跟癞蛤蟆似的。

“嗯!”花奴一离了蓝熙书的脸,立马媚眼变凶煞,看也不看一把挑起蓝熙书挂在腰带上的啊巫新近颁发的护帖一晃,癞蛤蟆脱脱眼里的怒火熄了,翻翻肿眼泡,嘴里咕哝了一句蓝熙书没听懂的蒙语,在一个鞑靼厨师的拉扯下闪了。

这破牌子真管用啊!

早知道进门就挂脑门子上了。

蓝熙书心想这得好好保管着。

“我请客!”花奴堆笑,手指碰了下蓝熙书的手指,蓝熙书没过电但也没闪,脸上保持着迷死人的微笑,鞑靼男人一辈子也修炼不成这样的微笑啊!

花奴大胆了,进一步靠上了蓝熙书的胳膊,蓝熙书还是没闪:“那哪成!那不是抽我的脸吗?”

蓝熙书一副哥不差钱的纯爷们表情。

“好!”这句话和花奴的胃口,花奴回身冲着门两侧娇声喊:“酒肉上!快点儿!”

起哄的人一见没戏了,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席面吃喝照旧。

蓝熙书客随主便跟着花奴在石柱旁的空桌坐下,这张桌子靠过道,离金银窝的后门很近,几乎每个出入后门的人都从蓝熙书所在的桌子旁经过,蓝熙书很满意这个位置。

耗子和蓝熙书的眼睛都往后门溜,蓝熙书发现打后门出来的人都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也不逗留,也不见和谁打招呼,径直出门离去。

除了这个规律,蓝熙书还发现出来的人都衣着不错,着装破衣烂衫麻袋片子的没有,有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居然外罩革甲,配刀也很高档。

前店后铺,前面吃喝,后面玩乐,大概这意思,蓝熙书和耗子没光顾过花街柳巷,但耳朵也捡了一些风月场所的韵事,虽然不知所以然,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别惦记后面的,最好的在你眼皮底下,如果我不合你意,那么凉镇的女人你一个也看不上。”花奴酸不溜丢的靠近了蓝熙书,盘膝的腿压在蓝熙书的腿上,蓝熙书明白了,干笑了一声:“哪有那心思!”

酒肉上来,蓝熙书避让着借势抽出来花奴压着的腿。

“求财其后,能帮我找人吗?”蓝熙书看着瓦罐里让人胃口大开的炖牛肉闻了下,挑手指对着花奴做了个赞的手势。

花奴懒洋洋的看着蓝熙书,蓝熙书是第一个她上赶着都不曾对她上下其手的男人,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蓝熙书在利用她,一个男人要是喜欢一个女人是不会对她的身体无所求的。

除非他不行,但是面前的蓝三少不是。

蓝熙书看她洋洋不睬的神情,马上胳膊肘子一顶花奴的胳膊:“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即使有一箩筐的问题,看到蓝熙书明亮的眼睛花奴也就没问题了,花奴知道这是个自己不能抗拒的男人。

“怎么谢我?”花奴眼睛勾着蓝熙书,没把蓝熙书的魂儿勾出来,倒把自己的魂儿搭进去了。

蓝熙书一个眼神就让她立马火热。

蓝熙书对耗子招指,耗子赶紧从身边包袱里拿出一只凤头钗,家里多的是,凉镇的美女可以人手一份。

花奴很喜欢,在头上插来插去,眼睛顾盼生辉。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的个高比我彪悍,不到三十岁年纪,也是那边过来的,腮边有一道寸许的弯刀疤痕。”蓝熙书边吃边说,并在自己的腮边比划了一下井运水弯月刀疤所在位置:“女子很美!”

蓝熙书虚拟了女子,真实了井运水,他希望井运水还在凉镇逗留。

“你什么人?”花奴来了兴致。

“男的是我的仇人,女的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蓝熙书头不抬眼不斜,随口的谎言都有鼻子有眼。

花奴蹙眉,怔了,蓝熙书简单的描述让逻辑出一个故事,蓝三少的未婚妻被一个男人拐跑了,再难听的版本就是蓝三少的未婚妻跟一个男人私奔了,来到了远离大明疆域的凉镇。

可怜的不能忍受耻辱的蓝三少追踪至凉镇,怪不得他对女人不感冒,情有可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