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泼妇烂嘴子

此时,野猪已经神速地跑过来,忠诚再无多想余地,一侧身,野猪从忠诚的身边经过。

“忠诚大哥。”有村民扔给了忠诚一把铁搞,无悔、无愁也从村民的手中接过铁镐,遂冲向野猪,真乃上阵父子兵。

无忧枯瘦,却有把子力气,从小习武,身体灵活,抄起村民手中的铁镐,飞身跃起,将铁镐打在野猪的脑袋上,野猪瞬间倒地,没有了动静,无忧的动作干净利落,速度之快,力度之大,令人唏嘘。

野猪在瞬息之间被无忧打死,令人猝不及防,人们甚至没有看见无忧出手,野猪便已经被打死了,无忧气不长出,面不改色道:“这头野猪原本可以卖十五两银子,现在卖八两银子,有人要吗?”

“我要。”说话的是村中富户王员外,此时乐颠颠地说:“我家过三天办喜事,这头野猪我要了。”王员外中等身材,长相极好,三十几岁,一身的富贵相。

“我今天正想到镇上买猪肉,荷包里有银子,包袱里有两吊钱,现在就给你。”王员外将荷包拿出来,随手又拿出一杆小秤,称了称银子,“六两银子高高的,外加两吊钱,刚好八两银子。”

王员外虽说家财殷实,但是生活极为简约,甚至吝啬,出入都带着秤,生怕买卖时,力求自己不吃亏,也不占别人的便宜。

王员外随手捡了个大便宜,心生欢喜,这头野猪若是在镇上买,至少要花上十五两银子,现在有了一头猪招待客人,即不掣肘,又能让客人多吃些肉食,何乐而不为呢?

“无忧啊,等叔家办喜事,你一家都要去喝喜酒,叔儿亲自给你家下帖子。”

大房离开忠家,村中首富忠家追着大房定亲,这是有多看中大房啊!大房的人物品格无可挑剔,何况,无忧长相奇丑,定有出奇的本领,王员外自然不会错过结交这样的朋友。

王员外此话一说,表明了不相信什么灾星之言,着实让无忧有一些小感动。

无忧福福身道:“如此说来,我家还要准备一份贺礼才是。”

“呵呵,人到了就好,贺礼就免了。”王员外看着倒在地上的野猪,心有余悸的说:“嗯……无忧啊,这头野猪死了吗?”

“叔,您放心吧,这头野猪的脑袋已经碎了,死透了。”

“如此便好。”

王员外将银子和铜钱交给无忧,乐呵呵的操持着人将野猪抬回去,他确定野猪死透了,心中的担忧荡然无存。

无忧接过银子,拿出二十个铜钱道:“这是谁的铁镐铁枪过来取。”

村民和猎户来取铁镐时,无忧分别分给每人二十个铜钱,几人不过是借给忠诚父子铁镐而已,便能得到二十个铜钱,自然喜不自胜,无忧哪里是灾星啊,这分明是福星嘛。

无忧将银子和铜钱交给瑶琴,道:“娘,银子您收好,我们走吧。”

从野猪进村到大房围攻野猪,再到无忧打死,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大房一家拿着银子走了,人家有本事,分分钟就能赚到八两银子。

香芋眼见白花花的银子不再属于忠家,气得脸都扭曲了,不想大房赚钱竟这番容易,此时便已经后悔,不应该放大房离开忠家的掌控。

无忧既有电光火石间打死野猪的本领,那么,她被烈火焚烧,便是没有惊雷暴雨所至,她也能逃离火海。

如此说来,无忧之所以心甘情愿的被焚烧,无非是给大房离开忠家,找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且不容置疑的理由。

“咳咳咳……”香芋急火攻心,一阵剧烈的咳嗽,看来二房、三房、四房都被无忧这个死丫头被耍了。

香芋的脸瞬间阴沉,心中已然明了自己是多么愚蠢,为啥要与二房、三房狼狈为奸?为啥要逼迫大房离开忠家?自此以后,忠家再也不能坐享其成的享受大房丰厚的收入了。

无忧坦荡自然,毫不避讳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以及恶毒的诅咒,将这些人与畜生归为同一种族,冷然视之,落落大方,微微一笑,道:“里正伯伯,我大房就此告辞了。”

里正真心感激不已,往旁边走了两步,为忠家大房让开一条路,很有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伯伯不远送,你们慢走。”

一家六口并五房夫妻和无安,离去的身影无比洒脱,似是卸去了千斤重担,一身轻松,身后是各怀心腹事的忠家和村民。

村中恶霸——蝗虫看着大房远去的背影,嘴角显出一抹冷笑,腹诽道:“忠诚,丑鬼,老子定让你们无家可归!”

村中神婆便是蝗虫的娘亲,她想借忠家之手烧死无忧,谁知无忧得老天爷护佑,着实打了神婆的脸,导致神婆之名受损,难免影响收入,蝗虫更是因此痛恨忠家大房。

蝗虫嘴角掠过一抹算计,他便是不能烧死无忧,不能给大房毁灭性的打击,也要给大房添点闹心的事,只要有他蝗虫在,大房就别想消停的过日子,遂对身边的泼妇烂嘴子耳语几句。

烂嘴子会意,这样撒泼打诨的事她最为在行,急忙道:“忠诚大哥,忠诚大哥等等。”烂嘴子尖锐地声音响起,忠诚停住脚步,烂嘴子一瘸一拐的小跑两步道:“忠诚大哥你等等。”她为什么一瘸一拐呢?那是刚刚围攻无忧的时候被无忧打的。

烂嘴子是福寿村的风云人物,凭一己之力,就能将村子搅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脸的黑皮,五官均已三角形看齐。

忠诚腹诽,刚刚,主张把无忧就地烧死,烂嘴子闹腾的最厉害,她叫住忠诚作甚?

“忠诚大哥,我家那口子染了风寒,现在急等着抓药治病,你看能不能借我五两银子救急啊?”

张嘴就是五两银子,普通村民近一年的收入,她还真当忠诚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无忧拉了忠诚的袖子,示意忠诚不要说话,遂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你还想将我活活烧死以绝后患,怎地现在就要找我借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