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巴掌扇在浓妆艳抹的夏玲玲脸上,安晓侧头往地上狠狠呸了一声:“用我用过的东西,就那么有意思?”

不是她无理取闹,实在是夏玲玲过份。此女小时候就是她的邻居,同个小学,初中,高中甚至是大学。那么深厚的缘分要么是成为死党,要么就是死对头。很不幸,安晓跟她夏玲玲,简直就像是有杀父之仇一样,不共戴天。

只要是安晓有的,她都要争,不择手段的争。

就在昨天,安晓大学谈了三年的男朋友跟她说分手了。虽然安晓对这个可有可无的男朋友没有投入太多的感情,但因为夏玲玲而劈腿,她还是觉得恶心。

夏玲玲冷笑,捂住脸不还手,只嘲弄的看着她:“自没本事,就不要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你真是有病。”安晓一翻白眼,想到了自己下午还有报告要写,觉得跟这样的人计较不出来什么,拿过自己的挎包,掏出咖啡钱拍在桌子上。

话不投机半句多,若不是夏玲玲约了她好几次,她根本不会理会她。

这些年,她冷眼旁观看着夏玲玲跟她争对象,争朋友。拜她所赐,她奉着一条原则:只要是夏玲玲她能夺走的,必然不是该留的。

夏玲玲捂着自己的脸蛋看着安晓起身就要离开,瞥到了门口正走进来的苏泽,一把拽住了安晓的手。

“真的不是我的错啊,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跟肚子里的孩子一条生路哇…”夏玲玲双手紧紧拽住安晓的手臂哀嚎着,同时身子从椅子上顺势跪在地上。

“你跟他还真的是不要脸。”安晓扭头盯着装腔作势的夏玲玲,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微微痛意,冷哼。

这女人是到了演戏还不忘报复她那一巴掌。

面对夏玲玲的苦肉戏,学过跆拳道的安晓利落的将她一个后空翻摔倒在地。

“啊!”

“啪啪!”安晓拍了拍手,蹲下来同情的看着痛苦蜷缩的夏玲玲,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自作自受…”

“安晓!”这个声音曾经很温柔的叫过她的名字,虽然现在发出同样的音节,但现在语气之中更多的是愤怒,失望。

安晓不用抬头都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用想就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三年的感情,岂非轻易断的了?对于苏泽来说,他是认真过。但现在的他面对安晓,更多的是心痛,而那原本仅存的愧对,在他见到安晓摔夏玲玲那一刻,淡然无存。

安晓原本只是想摔一下夏玲玲,算是小小的惩罚,不过她都把苏泽叫来,安晓突然的想坏人做到底。

“叫你不要脸做小三,叫你不要脸怀孕要挟我…”一拳挥进夏玲玲的肚子,安晓咬牙切齿道。

对待贱人仁慈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她再也不会仁慈了,而现在安晓就将它进行到底。

夏玲玲的脸色随着安晓的那一拳一白,来不及张口。

“安晓,你太过分了!”苏泽气急,在一旁怒吼却不敢上前。他毫不怀疑安晓也会这般对他,没准下手会更重。

安晓抬头睥了一眼满脸焦急的苏泽,冷笑。

这个男人,还真的不算是男人。若现在被打的是她,怕是更不上前了吧?何况夏玲玲勾引他,他也是甘心被诱惑的,多少也算有点情意,不料现在胆小如鼠。

因为是在一家较为偏僻的咖啡厅中,平常来也就三三两两的情侣。但安晓跟夏玲玲发生口角之争时,便离开了一些人,现在更是几乎无人。而那些服务员多半为女性,更无人上前,一时间让安晓痛快的揍爽了夏玲玲。

虽说人不多,但还是有人在看着苏泽的举动。因此苏泽站在一侧并未多久,便受到了注目。

“你再打她,我,我就报警了。”苏泽想要气势,但安晓只一个眼神他便不得不气势弱了下去。

安晓暗嘲,从地上站起不去理会地上蜷缩的夏玲玲,一步步走向苏泽,逼得他也一步步后退去,一些话更像是卡在喉咙里一般,吐不出咽不下。

她上下瞅了瞅这个挂着名跟她交往三年的男友,摇着头嘴里直啧啧。

苏泽长相清秀,正是因为这份清秀却显得他文弱,也就是安晓认为的娘炮。

“我再怎么不济,也是XX学院排得上名的素颜美女,你怎么就瞧上这掉档次的货了?”安晓瞥了眼身后做戏动切的夏玲玲,转眸认真对上苏泽那略逃避的双眼,不屑道。

苏泽与她来自同个高中,因心生爱慕,故此与她考进同一所学院。而大学三年,安晓又是自律性很强的女孩,平时忙于各种社团活动,又或者是社会活动,不断的锤炼自己。在大一接受了他轰动全校的告白之后,之后确是忽视了他。

“呵呵,我的女朋友?”提及此事,苏泽心头泛起苦涩。他对上那双平静询问的眼眸,心中多年的愤懑此刻一触即发:“你跟我说下,你跟我总共约会几次?一次还是两次?”

安晓一愣,在心里默默开始数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约会过。

苏泽见她如此,唇边的笑意越发苦涩:“我跟你交往在一起三年,每年的情人节,我们交往的纪念日,你的生日,你哪一天陪过我,看过我静心准备的礼物过?”

安晓无辜的眨眨眼,调皮可爱,只是她着实想不通,这些有那么重要吗?

但苏泽却像是要这些年所受的都倾吐为快,直视着安晓:“我跟你交往的这些年,你一直都很忙,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宁愿为一个刚刚认识不到几天的朋友庆生,却不会愿意陪我一天…”

躺在地上的夏玲玲眼眸一寒,看着两个人像是有所误会的小情侣在拌嘴,却将她晾晒在一边,心生恨意。

苏泽虽然与她已经有了关系,却也是她在他的酒里下了药,而她夏玲玲有什么比安晓差的,为什么好的都不是属于她?

安晓默默垂下头,且越垂越低。因为苏泽所有说的事情都是实情,饶是她再木头都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一些过分了。

“你这叫什么交往?我甚至于连你一个普通朋友都比不上!”说到悲愤之处,苏泽双眼通红冲着安晓吼道。

夏玲玲从安晓身侧缓缓站起,伴随着苏泽的愤怒她的妒忌,用尽力气狠狠推了一把毫无防备的安晓,而她身后,正是咖啡馆内装饰所用的书架。

“安晓!”

还是苏泽的声音,不同于刚才,现在语气之中更多了因担忧的急切。

夏玲玲站在原地看着安晓,双手捂住口鼻,瞪大的双眼透着惊骇。安晓想要起来抓着夏玲玲好好问一问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却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凉凉的。她伸出手一摸,入眼是鲜艳的红,来不及说什么,耳边乱作一团的喧闹声便渐渐远去,接踵而来死寂般的黑暗。

“说起来,我觉得太子妃想不开,多半是那良娣说了些什么。”

“是啊是啊,说了好些话呢,走后太子妃就想不开了…”

“现在是太子妃又怎样,得不到太子的宠爱,日后太子登基为帝更…”

耳边渐近渐远传来低语声,安晓颤动了手指,不一会儿视网膜受到了光的刺激。

“不管怎么样,这才新婚不到三天,那良娣就敢这般对待太子妃,怕是不简单。”

“你懂什么,那良娣都是太子爷亲自接回府的…”

安晓的意识已经清晰,听着那话题中一口一个太子,良娣,以为是有人再看宫廷剧。

“是谁开了电视…”安晓艰难的睁开眼,双手撑着自己平躺的身子坐起来。

“太子妃醒了。”刚才讨论的人惊呼,随之响起一阵衣裙摩擦的细碎声。

安晓保持着双手撑住身子的姿势,瞪大着双眼死死盯着这喜庆的朝凤镂空楠木大床。

OMG!这…这么精致的大床,值不少钱吧?安晓在心里迅速估价。

“小,小姐…”一个双目含泪的侍女,站在床侧,哽咽着叫唤着安晓。她是听到了有人说太子妃醒了就马上从煎药房赶过来了,果不其然,太子妃真的醒了。

安晓扭头看了下这衣着清丽的丫头,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确定的问:“你,不会是在喊我吧?”

“呜呜呜,小姐是不是不认得晴儿了?”她呜咽,眼泪像是断线了的珍珠不断滚落,仿佛遭受了极大的委屈。

安晓皱眉,不用多说什么,就她入目的这古韵古色房间,十有八九就是穿越了,因为苏泽跟夏玲玲是不会有这个闲情逸致整她的。

“我没事。”她叹气,伸出手想要眼前的泪人儿先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都是晴儿不好…呜呜呜。”看着眼前憔悴的自家小姐,晴儿的心里就无比愧疚,迅速跪下不住额头。

安晓安慰不住这个叫晴儿的人,没让她安静下来反而跪下呜咽。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混乱的很,太阳穴更是被那哭声烦恼的隐隐作痛,收回手不禁冷声道:“你别吵了,我头疼。”

“我,我这就去请太医…”晴儿一吓,眼角挂着泪不敢擦,抬头楚楚可怜瞅着安晓。

安晓顿时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你去请吧。”她招了招手,想着这个丫头走后让她稍微整理一下思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