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称永恒的无敌?谁又敢言永恒的不败,现在的凯莎镇压不了世间所有敌。”

凯莎停手,姜逸也乐得轻松,毕竟这一剑已经透支了他的所有,而最终他也只是刺破了凯莎的夙银甲。

神圣之躯,暂时的,姜逸也打不破。

“这话,有点意思。”凯莎听见姜逸的话身体一顿,随后似乎更加释然了:

“我从死歌书院回来,没有第一时间赶来地球,而是去见了鹤熙。”

“我知道,你给她交代后事。你看不透现在的死歌书院。”

“没错,看不透,所以要交代些事情,不然有朝一日我被瓦解,天使可就麻烦了。”凯莎凝眉,她没想到姜逸会很清楚这些事情。

还有,什么叫交代后事?

“我和莫甘娜不死不休,而卡尔,有些东西看不透,加上头顶上的这双眼睛,不用推演,我都能嗅到死亡的气息。”

姜逸微微抬头,蔚蓝的大气层,刺眼的太阳:“他,现在还在窥视我们吗?”

“你,他看不透,我,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看。”凯莎也抬头看向天空,轻蔑一笑。

所谓的幻体,融入宇宙,她都有压制的手段。

“他可是第一位神,研究了反虚空,现在又和卡尔一起研究虚空,胆子并不小。”

姜逸淡淡的说道,他可不敢小觑这位半隐匿于虚空的超神第一位神,凯莎的确是宇宙第一强,但实际上其他主神并不太过畏惧她,顶多是十分忌惮。

主神级别的存在都太难杀了,就是凯莎也如此。

“第一位神.....大时钟被他交给卡尔,所以我让炙心留在了那里。”凯莎眼眸微微一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炙心会死的,或许你该让她回来。”

提到炙心,姜逸看着身上的装甲,记得都是这丫头的银甲打造的,看在装甲的份上他觉得应该帮衬一下。

“右翼护卫都压不住一个暗影世界了吗?”

听到炙心会死,凯莎神色略微黯淡,她并没有觉得姜逸是在欺骗她。毕竟她都能看到自己死期将至。

“在我的记忆中,神河文明从构筑到实现大时钟,花费了5万年,大时钟计算并与我所在的地方第一次触碰,它花费了五千年。

鹤熙开发次生物引擎花了一万年,她将虚空能力结合基因植入天使体内,花费了两千年。

现在,五百年时间,虚空基因已经在炙心和彦的体内孕育成熟。

科技文明发展很快,可是正义秩序下,你无敌了多久,文明就停滞了多久,一个右翼护卫真镇不住现在的暗影世界。”

姜逸摇摇头,正义很好,然而一成不变的正义却没那么好,当凯莎镇压不住整个宇宙之时,崩塌,是早晚的事情。

这么多年,天使虽然依旧走在已知宇宙的前沿,然而其他文明发展更加迅速,甚至卡尔、基兰已经领先了一个时代。

“对无限生命来说,现在的正义世界不合适了,下一个时代或许很美好.......可惜我的状态已不再锋利。”

凯莎目光闪烁,这是她第二次提到自己的剑不再锋利,凯莎仿佛已经看到正义被一步步的摧毁。

她与鹤熙都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或多或少都不纯粹,并不适合开启下一个时代。男性天使与女性天使共存的时代。

姜逸在一旁沉默,他发现其实凯莎看的比谁的透彻,也是,帝鸿坤都能看出正义秩序的缺陷,凯莎怎么可能看不出。

只是她累了,也不适合开拓新的时代。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片刻后,姜逸才重新开口问道。

“当然是看看他们用什么手段把我杀死了,这个手段肯定超出了我的理解。这一次,你还会帮天使吗?就像你曾经帮我与鹤熙一样。”

凯莎谈起自己的死亡神情坦然,

“曾经帮你们,是因为我喜欢你们,现在......”

姜逸下意识将手放在心房上,有些冰冷,不只是装甲的冰冷,还有他内心的冰冷。

数万年年前,他以为只是场梦,随着记忆的喜好做了一些事,现在复苏后,姜逸变了,他并不是前世的那个姜逸,

至少,现在的姜逸,心还没那么热。

“怎么,现在难道不喜欢天使了?是因为我与鹤熙都老了吗?”

凯莎挑眉,姜逸的状况她通过读取地球到是知道一些,因为数万年的沉眠情绪有些异常。

“难道你以为你与鹤熙还年轻?至于喜不喜欢天使,我说不清。”

姜逸惊诧,宇宙中可没多少智慧生命活了三万年多年,可以说凯莎这一批是活的最古老了的,

“是,是啊,老了。”

凯莎眼角抽搐,说这句话时更是咬牙切齿,这让一旁的姜逸摸不到头脑。深吸了一口气,凯莎才恢复平静:

“上次见面你说过:四代神体被分解后会看到另一片天地。这话,是指你的次生物世界吗?”

“那是不是一个世界我不清楚,有很多东西在里面沉睡,活跃,你可以称之为:虚空神灵,某种概念上的东西。

确切来说虚空没有文明一说,就像我来到这个宇宙,我就是这个宇宙的人,并不再是虚空生物,除非我再回去。”

姜逸凝眉,他想了一下无法用语言描述,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存在方式,只有自己体会才能明白。

“已知宇宙推演的极限就是天使文明,并不存在更高等级的文明,可是宇宙亿万年历史又不可能不存在比天使文明更高级的文明,一种矛盾的现实,终极恐惧袭来。

虚空不是文明,从你这个虚空生命口中说出,我更坚定我的观点了。”

天使禁止讨论虚空与终极恐惧,但,对凯莎来说这条禁令并不存在,她不仅讨论虚空,还深入研究过虚空,也体会过终极恐惧袭来的滋味。

不过尽管如此,凯莎依然坚定的认为虚空并不存在,不然她们的无限生命又有何意义,虚空仍然要求她们去死。

ps:萨拉雷原话:虚空,唉,超神里没有虚空文明,虚空只是一个科学概念。

虚空不是一个群体,在超神里,长达百万年以上的文明,他们可能处在某种虚空状态,什么什么蚂蚁的我只是随便举例。

意思是人类不会去跟不同物种有政治利益冲突,虚空体同样和神河体不会有政治利益冲突,除非神河体能掌握虚空语言。双方有了交流,这才会导致政治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