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碰到了一个神经病
我的态度之所以如此坚决，那是因为我相信一个人，吕言婷。
她的行为举止是藏不住谎话的，况且从她的身上，我确确实实看到了身为探宝团负责人的责任和正气。
何大海在期间反而一直没有说话，而是一直沉着眉不知道想着什么。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不要盲目相信你们眼睛所看到的东西。”红衣男子解释道，奇怪的是，他眼中的轻笑在逐渐地收敛，连坐姿也变得坚挺了，隐约之间，好似是变了个人。
更让我奇怪的，是红衣男子的一个举动，朝着窗外一挥手。
“把他放下来。”
困住大壮的绳索开始朝着旁边游走，一个黑衣人接过了捆住大壮的绳子，当真把他给放了下来，只是没有带回来，反而是朝着另一个地方走去。
“大壮，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我情急之下问道。
“放心，暂时不会杀他。”红衣男慢慢地道，“接下来，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他的话让我非常困惑，我们跟他之间，怎么可能有什么好谈的。
“你们下去。”红衣男示意道。
转眼间，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红衣男伸手从帆布袋里取出来一条暗红色的东西，又惊又喜，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来回看了三四遍，才朝我们问道。
“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暗红色的东西，是萎缩以后的鬼枯藤，正是何大海从古墓中带出来的那一小节，没想到他竟然一同放进了背包里。
何大海回应着我的目光，尴尬地道，“陆老师，今天出来，也是想找个地儿，把它给处理掉。”
鬼枯藤，是九大阴灵之一，认识它的人少之又少，我也不敢肯定红衣男是否认识，亦或者是单纯出于好奇。
毕竟鬼枯藤上类似于人手的组织实在太过惊人了。
“这个……这个……是我们老家种的……”何大海胡乱编排了一个谎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红衣男摇头一笑，笑地极有深意，手里的鬼枯藤以旧没有放下，“这个东西，整个北平认得的也只有我张家，鬼枯藤，一种把守古墓的阴灵，连古时帝王的陵墓都没有资格用它来看守。”
听到鬼枯藤三个字，我便是通体一震，没想到红衣男子真的认识。
“遇上这种东西，真不知道你们运气好还是运气坏，手艺人这一行里，见过鬼枯藤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回来过，所以一直有一种说法，鬼枯藤早就灭绝了。没想到你们不但回来了，居然还带回来一截鬼枯藤的躯干。你看，这种阴灵实在是太妙了，把它创造出来的人一定很伟大。”
看着对鬼枯藤爱不释手的红衣男，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如果他见到真正的鬼枯藤，只怕这辈子再也不想遇见第二次了。
我跟何大海对视一眼，皆是瞧见了对方眼中的那丝复杂，今天的事情，只怕没有办法轻易收场了。
“说吧，它是怎么来的。”红衣男子收敛自己的表情，继续追问道。
“既然是阴灵，当然是从古墓中挖出来的。”何大海翻了个白眼道。
“也就是吕家要你们去的那块地？”红衣男继续问道。
事到如此，已经没有隐瞒地必要了，我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
“这世上果然还存在鬼枯藤这种奇物。”红衣男子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走动着，倏地停下来，望着我们，“你们见到的鬼枯藤是什么样的？又是怎么觅食的？它有没有什么天敌？还在不在那块地里？”
从红衣男子的反应来看，他应当是对鬼枯藤极其痴迷的。
让我想不通的是，世界居然还有人会痴迷这种东西。
“只要一秒，鬼枯藤便能吸干一头牛身上的血。”何大海开口了，说的却是震慑红衣男的话，“这种阴灵，普通的手艺人遇到只有一死，也就只有我跟我兄弟遇到，才能对付得了。”
有何大海带出来的鬼枯藤为证，红衣男子显然相信了他的话，他听得很入迷，在何大海说完，喃喃地道，“能称之为阴灵的人，果然不是凡物。两位兄弟，不管你们是怎么加入吕家的，可否加入我们张家，我愿意给予你们三倍吕家的报酬，不，五倍的报酬。”
红衣男子的招揽之意表露无疑。
五倍吕家的报酬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对于何大海自然是一个极大的吸引。
只是于我而言，我能答复红衣男子的，跟答复木文轩的一模一样。
“我们跟吕家的兄弟，是同生共死过的，这些交情，是用钱买不来的。”
听到我这么说，红衣男子有些厌烦，瞪着我，略有癫狂地质问道，“你可知道，吕家根本就骗了你们，根本不存在什么护宝团，吕家是世界上最大的盗宝组织，那些国宝，正是经了吕家的手，才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国外的。”
这番话听到我耳中，只是红衣男子为了游说我们所编出来的谎言罢了。
见我完全不相信，红衣男子又急又气。
倒是何大海，中肯地说一句。
“你口口声声说吕家是个骗子，可有什么证据？”
红衣男子一瞪眼，反而质问道。
“我说他是他就是，还需要什么证据。”
我偷偷地瞄了何大海一眼，传达着我的担忧，这个红衣男子的精神怕是不太正常，我们万万不能继续激怒和招惹他。
“你们两个人，既然能取得鬼枯藤的躯干，也算得上两个人才，要不是看在这一点，我早就把你们杀了。”红衣男又丢出来一句让我们心惊肉跳的话。
他说完这句话，我反倒也释然了，这证明他的杀心已经泄了。
见我们迟迟不开口，红衣男子继续问道。
“你们是在哪里见到的鬼枯藤，能否再带我前去？”
听到这句话，我跟何大海的身体同时一紧。
何大海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故作惋惜地道，“鬼枯藤全被埋在了古墓之中，没有个几十年，那些厚厚的石墙它们是穿不透的。不过我可以用陆老师的名义保证，三十年后，我一定会带你去的。”
“为什么要用我的？”我纳闷地低声问道。
“用我自己的，别人不信呐。”何大海委委屈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