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闭坤圈现身长极玄幻奇幻笔趣阁

居居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开始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不过就在灵光一闪间,居居恍然反应了过来。

自己认识迟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认识迟重的第一天,他便是知道自己是南骋山出来的。

可迟重昨天给自己讲的那些,究竟是迟重以前就知道呢,还是不久前才打听清楚的?

“迟重不会是对我有所隐瞒吧?”居居凝眉细思,越来越觉得心里憋屈。

怀疑一旦在心里扎下了种子,便无论如何也掐不掉了。

迟重一回来,没等迟重召集刑狱殿的众人议事,居居便扯着迟重进了寝殿。

“迟重,你说,”居居怒目而视,仰头盯着迟重质问道,“村长是天君弟弟的事情你是何时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迟重含着浅笑,低低应道。

居居一听迟重的回答,心里立刻火冒三丈了,“你我认识的时间虽然不及你与我师父认识的那么久,但这些事情你为何如今才告诉我?”

“这很重要吗?”迟重不解地看向居居,“我以为这与案件无关。”

“无关?怎么可能无关?是你自己教我的,断案一定要留意周围一切蛛丝马迹的,如此重要的线索,怎么会与案件无关呢!”居居瞪着迟重反驳道。

迟重苦涩地一笑,“即便我深知这些事情,又能如何?没有证据,那么一切便都是猜测,根本无法断案。”

被迟重的话一噎,居居唇瓣蠕动了许久,最终还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即便是我知道远忠和开宇曾在案发当日去过南骋山,但我没有证据,我总不能随便抓个人便来言行逼供吧?若真能如此,南骋山一案早就结案了!”迟重收起笑容,苦口婆心地向着居居说道,“我们断案是必须留意周围的蛛丝马迹,但我们还要做的事情便是寻找证据,只有证据才能证明一切。”

对上迟重失望的目光,居居一瞬间有点羞愧了,慢吞吞地埋下头来,只听头顶的迟重说道,“我今日还向天君推荐你作为新一任的刑狱殿仙官人选,可你今日却如此莽撞,我很失望。”

话音落下,迟重已经是转身离开了寝殿。

居居站在寝殿中,看着半开的寝殿房门,心里的委屈与愧疚一股脑地涌来。

哇地一声,居居竟是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起来。

这段时间,精神上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南骋山的男女老少都在天外的天上看着自己呢,自己怎么能够放松!

可证据要怎么才能找到,远忠的府邸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啊!

“夫人,上仙令我将此物交给你!”突然,触谷从门外进来,说道。

居居抽噎地看向触谷递来的一封信笺,听触谷不疾不徐地说道,“上仙说,这封信可以助夫人自由出入远忠府。”

嗯?

“这,是,迟重给的?”居居抽抽搭搭地问道。

触谷点了点头,“上仙心里一直记挂着南骋山的案子,只是当初远忠上仙一直在府上,便没有机会去搜查,但如今远忠去西海驻扎,这便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这是什么信?”居居不解地看着信笺,感到十分疑惑。

触谷解释起来:“这便是远忠的家书。”

家书?

“远忠育有一子,此子痴傻,由一个仙婢照看,这封信便是远忠交给仙婢的家书。”触谷不紧不慢地说道。

居居恍然大悟,所以这是迟重要自己顶着送信的名堂,去远忠府仔细搜查闭坤圈的下落啊!

触谷轻叹一声,“夫人有时候性格太急,总是不给别人机会,上仙方才说,将夫人接管刑狱殿的事情往后推迟一段时间。”

啊?

居居忡怔地看向触谷,一时间竟不知是喜是忧了。

迟重这是不让自己掌管刑狱殿了啊?

可自己都已经答应要保住开宇的命了啊!

该不会就这样,自己要对开宇食言了?

忡怔了良久,居居总算是清醒过来,捏着信向着远忠府而去。

来到了远忠的府上,居居便将书信交给了仙婢,“府上一切可好?”

“都好,劳烦女仙挂念了,只是这上仙的书信,怎么会交给女仙呢?”那仙婢说话娇滴滴的,一副怀疑的模样。

居居不动声色地莞尔笑道,“这信是迟重上仙的,他有事情来不了,所以才会命我前来,说务必要将书信交到您手上。”

“那劳烦女仙了。”那仙婢一时间有点坐立不安。

居居摆了摆手,大咧咧地说道,“女仙不必客气,不知女仙可要写封回信?”

“是啊,女仙所言极是,烦请女仙在此稍后。”那仙婢立刻拿着书信离开了。

居居坐在殿上,仔仔细细地将这大殿的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也并没有发现闭坤圈的任何痕迹。

提步走出大殿,因为是远忠府的客人,所以没有人上前盘问,居居便这样信步在府上游走。

飞速地搜了很多地方,就在居居已经将整个远忠府搜遍的时候,却迎面碰到了慌张而来的仙婢。

仙婢手里牵着一个少年,那少年一直咧着嘴傻笑,居居心里明白,这便是远忠的傻儿子。

“女仙这是?”那仙婢慌张地看着居居,等着居居的解释。

居居苦涩地一笑,“等了许久不见您回来,我便想着四处走走。”

“哦,这便是我的回信,劳烦女仙帮忙带到,失礼之处,还望女仙见谅了。”仙婢将回信交到了居居的手上后,便向着居居深施一礼。

居居眼睛眯了眯,点头离开了远忠府。

将仙婢的回信送给了一个守卫,让他去西海送信,居居便疲倦地躺在了寝殿的榻上。

“如何了?”突然,迟重的声音在耳畔传来。

居居腾地从榻上坐起,惊讶不已地看向迟重。

连什么响动都没有听到,也不知道迟重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我,”居居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想到自己要说的话,“我见到远忠的傻儿子了。”

“闭坤圈呢?”迟重盯着居居,认真地问道。

居居抬了抬手,“在他那个傻儿子的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