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打小的,老的就来了

这道嗓音一出, 在渊忽然就把脑瓜从妹妹怀里抬起来,这下子,她眼圈是真的开始红了。

云承如遭雷击, 眼都不眨地看着这抹忽然出现的倩影。

只见在渊的**,一袭金色华服的龙女眉眼低垂,她的额头上两支金色的龙角上也垂着彩色珠串流苏, 衬得她越发如同画中人。

眼神温柔似水的龙女伸出手, 似乎想搂住在渊, 抱一抱她。

但她的手却穿过了在渊的身体, 在渊汪的一声哭出来, 呜呜哇哇地扑向那半截虚影。

然而却扑了个空。

在渊泪汪汪地捧起玉佩, 那半截虚影就是从这里面投射出来的。

云承抖着手,想触摸一下那半截身影,声音都颤抖得语无伦次了:“碧儿......碧儿啊......”

只有井离勉强还算淡定,她认真看了看这位自己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的龙女前辈, 发现在渊长得真的很像她,只有一双眼睛生得像爹, 其他的都像她娘。

围观吃瓜的路遥和苍天也悄悄打量着这位龙女。

看上去, 好像很温柔的样子啊......跟传说中的龙族好像不太一样?

她的气质沉静又恬淡,一点都没有龙族在稀烂的风评里的不正经样子呢。

在渊把玉佩贴在脸上,眷恋地伸手虚扶着亲娘的胳膊。

云承也想接过玉佩,再看一眼自己的心爱的姑娘, 但看着闺女眼睛红红的样子,又叹了口气, 沉默地收回了手。

那道虚影出现的时间不长, 很快就淡化在了空气中。

在渊吸了吸鼻子, 珍惜地把玉佩放进怀里, 还隔着衣服拍了拍。

她看到云承充满期盼的眼神,带着点鼻音嘟囔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别想抢走。”

在她沉睡前,她娘有一段时间非常忙碌,又不许在渊出去乱跑,于是她娘亲就从一堆玉佩里,挑了一个出来,又把自己的一抹神识注入到其中。

这样哪怕是她不在的时候,在渊也可以有娘陪着。

这玉佩陪着在渊许久,里面娘亲的影子也越来越淡,现在不知多少年过去了,曾经可以清晰地显出龙女的玉佩,已经只能印出半截模糊的虚影了。

云承心里酸涩得厉害,却还是伸手摸了摸在渊的头顶,柔声道:“爹不抢你的,渊儿别怕,以后有爹照顾你。”

在渊恍惚中,似乎又听到了娘亲的话:“渊儿别怕,娘会照顾好你的。”

连语气都那么像。

她小小的哼了一声,却没有转头避开他的手。

这个大龙知道她娘的小名,身上的气息也确实有点亲切,在渊已经基本上确定这就是自己的亲爹没跑了。

只是心里还有点别扭,毕竟这和她根据妹妹的描述脑补出的爹差太远了。

要不是他刚刚说话的语气和娘一样,她才不给他摸头呢。

井离跟她比较熟悉,知道她这是已经有些松动了。

于是井离左手拉在渊,右手拉云承,然后把四只手都叠在一起,她自己的两只手,一只在最上面,一只在最下面。

云承抽出自己的大手,反手把两个闺女的小手握在一起。

在渊另一只手捂着胸口的玉佩,任由井离和云承拉着,没动。

虽然这个爹好像不是很威武,也不是很聪明,但是看在阿离的份上,她就凑合凑合,勉强给他个面子好了。

见这一家子终于不再鸡飞狗跳了,路遥便遥遥与井离一点头。

井离收到路遥的意思,戳了戳在渊。

“渊姐啊,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找你有事的。”

“啊?”

在渊歪着头,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超好看又超靠谱的妹儿。

云承也才想起,他们来秘境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让爹跟你解释吧。”井离有心拉进亲爹和姐姐的关系,便开口让云承告诉在渊事情的始末。

云承欣慰地拍了拍井离,细细的将要在秘境里破阵,救出在渊,然后在她秘境里栽种灵植的事情。

在渊愣愣地问:“要救我?破什么阵?”

听上去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可为什么她这个当事蛟反而一无所知呢?

井离捂着脸,她之前怕在渊伤心,就没跟她讲大殿地下有困阵的事。

而那位龙女,似乎是不知道这事,不然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井离组织了一下语言,比较委婉地把这事跟在渊提了一下。

“什么?!那些人修骗了我娘?!还阴我?!我天天这么困居然不是因为生长期而是被暗算了?!”

她还以为犯困是成长期的必经之路呢?!

事实上,龙族幼崽时期确实会有一段时间的困倦,但并不会持续这么久。

听完解释,在渊气冲冲地怒而锤床,看样子恨不得立刻撸袖子出去找人修干一架。

井离赶紧按住她:“你不要激动!现在你翻身都费劲,这事还是交给我们吧。”

云承也按住在渊的另一边肩膀:“大龙的事,小幼崽不要掺和。”

在渊沉默片刻,疑惑地提问:“可是,阿离比我还小啊?”

井离用充满怜爱的眼神看了看在渊,又摸了摸她的头发,虽然没说话,但是那股“关爱傻子妖妖有责”的意思是传达到了的。

虽然在渊年纪比她大,但蛟的生长期本来就比锦鲤的长,五百岁的蛟还在玛卡巴卡,而五百岁的锦鲤已经可以做老祖宗了。

并且在渊的情况又特殊,她还没成年就遭了暗算陷入沉睡,哪怕如今身体勉强可以算成年了,但心智却只相当于人类六七岁的孩子,与哈士奇不相上下。

可以说是镜像版死神小学生了,人家是小小的身体大大的智慧,在渊嘛,就......不好多说,说多了影响姐妹感情。

在渊:??

她怎么感觉,妹儿这眼神,她有点看不懂了?

但没关系,她也不需要懂。

井离和云承在进来之前就仔细研究过宫殿里的阵法,井离这些年早就把每一处节点和位置都摸了个透,要不是因为仙魔大战后许多功法传承都断代了,她也不至于一直解不开。

而现在有了云承在,他曾经也出于好奇学过一段时间的符阵,虽然在战前可能只算个半吊子,但在如今,也是能称得上一句符阵大能了的。

有云承的战前正统符阵知识打底,又有井离多年的苦心钻研,加上废墟外面还有两个人形外挂可以随时伸出援手,这宫殿里困了在渊将近千年的恶阵,终于有希望破解了。

接下来在渊懵逼地躺回被窝,捏着被角忐忑地等待着结果。

路遥和苍天已经在废墟外围掏出了薯片和果汁。

只有井离和云承,兢兢业业地在地面涂涂画画,废墟里时不时就会爆发出一阵灵光,那是阵法节点被成功破除的表现。

没有了屋顶的遮盖,在渊看着头顶的天空,从昏昏欲睡,变得越来越清醒。

“嗡————!!”

一声钟鸣般的震颤后,一股刺眼的光柱冲上云霄。

广成仙府千年前埋下的钉子,终于被拔了出来。

秘境外某个密室里,一个面目苍老的修士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快......快来人!去秘境,去秘境杀了那只蛟!!”苍老修士抓着急匆匆赶来的中年修士,双目暴凸,咬牙切齿地吩咐道。

中年男修惊骇地看着苍老修士瞬间须发皆白,不住地吐血,像是受了极重的反噬。

那中年男修咬了咬牙,起身出门,发下一串指令。

很快,一群带着罗盘的修士列队进了秘境,其中许多人,身上还挂着不同的法宝,这些法宝灵光湛湛,无一不是杀伤力极高的宝物。

寻常修士若是有一个都能当做压箱底的杀手锏,但这一大群修士里,几乎有大半的人,身上都挂了至少一件这样难得的至宝!

秘境中,在渊的思维都清晰了很多。

她忽然开口道:“有很多......修士,在往秘境中来。”

阵法破除的那一瞬间,在渊从往日的昏昏沉沉里,无缝切换到耳聪目明状态。

对秘境的掌控也恢复了大半。

她这话一出,井离和云承对视一眼,正要让她把那些修士都扔出去,但路遥及时制止了他们。

“他们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攻击性法宝?”路遥问在渊。

在渊闭上眼,看到那群修士正在挨个通过另一个隐秘的入口,那个入口通向的地方,似乎是在地下第六层的某个位置。

听到路遥发问,在渊便集中精神,看他们身上带的东西。

须臾后,她坚定地说道:“有,还有人带着罗盘,但不知道为什么,里面有几个人的气息好奇怪?”

有几个修士虽然也带着相同的装备吧,但他们的气息似乎跟那些人不太一样,但要细说哪里不一样,在渊又分辨不出来。

只觉得跟那些修士好似都有些熟悉。

路遥若有所思,然后对在渊道:“放他们进来。”

那几个气息古怪的,极有可能是妖修,并且大概率是小狐狸的同伴们,他们能瞒过外面的人修,却不一定瞒得过在渊。

因为在渊不仅身为秘境之主,又受了子母阵许久的滋养,她的秘境里至今还埋着许多楼坚明的石块呢,会对这些身上有着相同气息的修士感到熟悉也是很正常的。

在渊不知道那么多,但她有个极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她松开对那块地方的注视,任由他们进来。

井离有些疑惑,她看向路遥:“前辈?为何要放那些恶徒进来?”

广成仙府里,虽然是好坏参半,但阵法一破,这些人就带着武器进来,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的吧?

路遥笑了笑:“正因为是恶徒,才更需要放进来。”

这还省了他们自己出去费心甄别好坏呢,这些人既然主动送上门,那她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这波人头了。

“把他们都弄到隐蔽些的地方去。”路遥对在渊说道。

在渊点点头,照做。

井离也好像懂了,这是要请君入瓮呀,她问路遥:“那我们需要去埋伏他们吗?”

路遥摆摆手:“你们都不要动,让在渊试试,她没成功你们再去。”

让这个憨憨小蛟先练练手,重新熟悉一遍对秘境的掌控过程。

井离和云承都觉得这样更好,便鼓励在渊:“渊儿,你试试看能不能收拾他们。”“渊姐,你把那几个气息古怪的扔远一点,再调动灵力攻击剩下的人。”

在渊重新闭上眼,一会儿后又老实巴交地开口:“我把那几个气息奇怪的扔到第五层去了,但是我要怎么攻击其他的人啊?”

原谅她还没学过这么高端的操作,自从她修出内府秘境后,一直都是朝扩大秘境的方向努力的,毕竟这里面将会是她未来的家,哪里用得着学习攻击呢?

幼蛟是要满五百岁后才会在长辈的教导下学习神识攻击类法门的,五百岁之前,基本上都是靠爪牙互挠的。

而调动秘境的力量进攻某人某地,这可是神识攻击里比较难的课程了。

沉睡前还不足百岁的在渊左看看右看看,满眼都写着迷茫的“阿巴阿巴”。

井离也呆滞了片刻,啊,这。

路遥无奈地扶额。

“算了,还是云道友过去吧。”

云承当即起身,询问了详细地点后就化成原型,载着井离呼啸而去。

他要用最利落的身姿,最干脆的招式,在闺女心里留下最沉稳,最可靠的形象!

在渊一头问号目送他俩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云承像是忽然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路遥拉着苍天,干脆走到在渊的床边坐下,在渊开心得瞳孔又圆了一圈,自来熟地扒拉着路遥的胳膊。

“漂亮妹儿,你叫什么呀?路前辈还是路道友?”她不太懂这两个称呼意味着什么,只以为是路遥的大名或者小名。

路遥用怜爱小傻子的眼神看了看她,摸摸她的头:“你也叫我路前辈就好了。”

不然就跟她爹差辈了。

在渊憨不拉几地点头,心念一动,开始给路遥口头直播起来。

“哇,那个大龙飞得好快!马上就要到第六层了!”“阿离朝地上扔了个什么,地上在发光诶!”“哎呀!他们碰上啦!”

路遥递给在渊一把薯片,让她边吃边直播。

另一头,云承载着井离,一路还破除了许多困阵从宫殿中延伸出的残余的节点。

广成仙府来的一群修士,都是知道妖修内情的核心弟子,其中还有好几个对往年旧事心知肚明的长老。

他们此行是接到了死命令,一定要将那只幼蛟斩杀!

但一入秘境,就莫名其妙地分散了,他们借着罗盘重新集|合,却发现少了几人。

几个长老商量后,决意不管那几个人,当务之急,是先去把那个可能已经脱困的蛟女杀死!

否则他们恐怕也要步上骞州城的后路。

宗门对妖修的忌惮,别人不清楚,他们可清楚得很,妖族生来强悍,哪怕是逃脱一两个,都迟早会成为心腹大患!

他们这些年在这个秘境里搜刮了许多的灵物,早就把秘境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

一旦那个蛟女醒来,拿回了对秘境的掌控之力,他们就再也没有这样好的宝地了!

几个长老还有些惋惜,若不是秘境出了变故,他们还可以再耐心等一等,等那幼蛟长出龙角了再动手,那时能获得的练材可比现在下手能得到的高级多了。

只可惜,她居然逃出了困阵。

有一个修士还真情实感地感慨道:“她这样一逃,不仅提前葬送了自己的小命,还害得我们只能用蛟皮蛟爪,可惜,可惜啊!”

龙的鳞甲爪牙,血肉筋骨,可不知胜过蛟的多少倍呢!

其他长老也摇头晃脑地称是。

他们都没把在渊放在眼里,也是,一个被困着抽取了近千年灵气的幼蛟,有什么可怕的呢?

而他们此行,足足有七个元婴,四十九个金丹,还带着诸多高阶法宝有备而来,即便少了两三个人,那个弱小的幼蛟,也绝不可能从他们手心逃脱。

他们边前行边小声交谈,轻松写意的心情却猛地戛然而止。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龙吟声忽地炸开在众人耳边!

“是龙!!”“她竟然已经化龙了?!!”“不对!那幼蛟即便化龙,也不该有此等体型!!”“不好!快祭法宝!!”

云承远远地就听到这群人修要杀她闺女剥皮取血的话,气得他一个加速,冲上去就要弄死这些混账!

广成仙府修士大哗,四十几个金丹弟子在长老的吩咐下离开结阵,将手中法宝齐齐抛出,瞬间组合拼成一张闪着寒芒的大网!

那几个长老也来不及跟宗门传递消息,都将自己手中的秘宝投入巨网中,很快巨网上就被这些法宝逐一点亮出十数个光斑!

那是龙鳞炼制的法器!

云承更加暴怒,一个侧头就把结阵的弟子扫出去一半!

一半的弟子吐着血倒飞出去,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他们刚结好的法阵也散了。

寒光闪闪的罗网也跌落在地上。

那几个长老见势不妙,就丢下弟子从各个方向遁逃开来!

云承冷眼看着他们,并没有动。

巨龙的身上忽然有七道灵光疾射而出,恰好将那几个长老的双脚困在了原地!

那是井离的改良版困阵,只能困住这些伪元婴一瞬。

但已经足够了,云承巨大的龙尾横扫而过,这几个长老便如遭重击,和之前的弟子一样,连连吐血,站都站不起来了。

云承又喷出一道龙息,把剩余的弟子放倒,随后化成人形冷冰冰地看着倒了一地的人修。

井离也跟着他一同落下。

“你......你不是那条幼蛟?!你是谁?!”“井离?!你竟与妖物勾结,戕害同族?!”“你不怕你的龙门阵被清算吗?!”

井离压根没搭理这些将死之人,还清算她的龙门阵,他们可想得真美。

死人怎么能开口说话呢?

她不理会这些人,而刚刚开口的几个人修都被云承的竖瞳盯得脊背发凉。

“你们想杀我女儿?!”

“我们并没有动手!你女儿也不是我们困住的!冤有头债有主啊!!”

云承看着那个修士,寒声道:“没有动手?好,那我也不动手。”

他话音一落,那个修士就被巨大的灵压从头碾下,很快地上就多了一滩血污。

云承又看向另外六个还能开口的人修。

“龙修前辈!我们知错了!我愿意献上所有法宝,从此再不踏入秘境,还请您高抬贵手!!”

有人颤声求饶。

云承略过他,朝剩下的人看,这几个人见他没有像刚刚那样一言不合就动手,都以为求饶有效,便纷纷开口:“我等也知错了!还请前辈绕过我们这次!”

他们挣扎着掏出储物袋,往云承脚下扔。

还有人开始卖惨:“我们也是被宗门胁迫!若非如此,我们哪敢对您和您女儿有非分之想啊!”

其余人也附和道:“是啊前辈!我等原本都无意与你们为敌啊!皆因门中奸人威逼,才不得已而为之啊!”

云承踩着他们的储物袋,一步一步走到他们身边,蹲下问道:“哦?那你们说说,你们是受了何人胁迫,又受了何等胁迫?”

那六人见他身上暴虐的气息似乎收敛了很多,都对视一眼,然后忽然暴起!

先前被云承忽略的大网重新罩下,虽然体积小了很多,但也足够将他的人形困住了。

“哼!妖物就是妖物,即便修出了人形,也仍旧是蠢笨的畜生!”

“竟然还敢在我等面前耀武扬威!”

“待扒下你的龙筋,再练出新的天罗地网,正好能给你女儿用!哈哈哈哈!!”

“到时我可以将你的骨血和你女儿的炼制出同一个法器,让你们父女团聚!!”

几个伪元婴催动灵气,收拢大网,为了掩盖自己刚刚差点被龙修杀死的恐惧,他们都肆无忌惮地口出狂言。

云承在网中动了动,顶着大网站了起来:“怎么?现在不是受人胁迫了?”

那几个人修哈哈大笑:“这蠢长虫!竟比三岁稚儿还愚笨!!”

云承看着他们,也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来。

本来他还想给这几个家伙留个全尸,现在看倒是不必了。

他也没挣脱身上的大网,径自一步一步走向那几个人修。

见他似乎完全不受罗网的控制,那几个人修心生不安,却又不敢露怯,只色厉内荏地威胁他。

“怎么回事?!”

“他怎么还能动?!”

“蠢长虫!现在停下脚,我们还能给你个痛快!”

“再往前我们可要不客气了!!”

“呃啊啊!!!”

云承走得慢悠悠的,但他每跨出一步,就有一个人修化作一滩会被晋江口口口口的肉泥。

剩下的几个想跑,却死活动不了身体,只能惊恐地看着同伴一个接一个地从立体变成平面。

不紧不慢地给这几个伪元婴来了个物理意义上的“降维打击”,云承才小心地伸出手,把身上的罗网取下来。

这网里熔炼了龙鳞,虽然云承并不熟悉上面的龙息,但他还是仔细地把罗网收好,将来若是能遇到和这气息相近的龙,再把这网交还给同族吧。

井离嫌弃地避开地上几堆不管在哪个网站都会被屏蔽成马赛克的糊糊,捡起了几个储物袋。

“这里面,似乎也有龙息。”

作者有话说:

在修真界,千万不要随意欺负小朋友!不然会被人家的爹揍成糊糊!

云承:【核善的微笑.jpg】

在渊:OVO

今天给老婆们递薯片和果汁!可以边吃边看井离一家的热闹生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