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张凡吧?”廉古六给张凡拨打电话。

“我是张凡的妈妈,请问你是谁?”渝州市华江区‘渝州烟草’烟酒店里,邓楠琼在接听电话。

“是阿姨呀?!阿姨您好!我是张凡的朋友,我叫廉古六。我找张凡有点事情,请问张凡在吗?”廉古六一下变得恭敬起来,说道。

“你就是那个廉古六呀?你找张凡有什么事?”邓楠琼没少在秦美雨嘴里听到廉古六的名字,知道女儿对这廉古六有点意思,这时听到廉古六打来电话,不由神经高度紧张起来。

这时,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张凡打开门,见母亲举了自己的手机在讲话,快走几步,上前从邓楠琼手里拿过手机,埋怨道:“妈!您怎么接我的电话呀?”

“我是你妈!接个电话有什么大不了的?”邓楠琼不高兴了,大声说道:“你给妈说说,这廉古六是什么人?是你什么样的朋友?他是干什么的?今年多大了?”

“我懒得跟您说!”张凡丢下这句话,扭身跑出店外。

“哎呀!你还不得了呢?!”邓楠琼望着女儿的背影,从椅子上撑起身子,想了想,又坐下来。女儿大了,又长得如花似玉,得看紧一些,别被外面一些阿猫阿狗叼了去!这个廉古六,看来有着重大嫌疑,得好好查一查!

廉古六在电话里迷迷糊糊听得张凡与她母亲顶嘴,正自愕然,手机里传来张凡的声音:“廉古六,是你吗?”

“是我。”廉古六答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张凡问道。

“上次不是让你帮我买东西吗?”廉古六说道:“那些东西买好没有?”

“买好了!正想着借谁的车这几天什么时候给你送过来呢。我这车装不下,要不早就给你送过来了。”张凡说道:“现在这些东西都放在美雨那儿,你急着要吗?”

“也不是很急。就是今天晨练时,我师父问起了这事。”廉古六说道:“我问你个事,皮卡车能不能进城?要是可以的话,我现在开车过来拿吧?”

“我也不知道。”张凡答道:“在大街上看见有皮卡车在跑,不过都是空车,装着货物的没有看见。”

“我看我晚一点过来吧!晚上交警少一些,你跟秦美雨说一下。”廉古六说道。

“好吧!那我今天找人调个班,晚上等你一起宵夜。”张凡说道:“到了记得打我电话。”

“好!拜拜!”

“拜拜!”

廉古六决定先给母亲陈凡轩打个电话,半夜三更突然回到家里,怕母亲骂人!

“妈!”

“你谁呀?”

“你儿子呀!”

“我儿子是谁呀?”

“嘿嘿嘿!妈!我知道您在生我气了!我这不在给您打电话请安吗?”

“你得了吧你!你自己数一数,有多久没有给妈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那怎么可能?!妈!我今晚要回渝州!”

“真的?!开你那辆二手皮卡?能不能进城呀?”

“管它呢!我又不拉货,再说晚上谁管?”

“说得也是!我晚上值夜班,回家可能有些晚。你自己在家弄饭吃,别老是在外面吃饭,外面的不卫生。记住没有?”

“好嘞!没事我挂了哈!”

“好吧!还有,开车慢点!”

“知道了!拜拜!”

廉古六与老妈说了这一番话,差点出一身汗。仔细想想,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有跟母亲打电话了,以前约定好的一个星期汇报一次行踪,早成一纸空文,也难怪母亲心存怨气。看来这次回去,还得好好哄一哄母亲让她开心才是!

廉古六回趟渝州,好像需要告假的人还真不少。师父那儿是必须得说的,不然明天一早的晨练就算旷课,与在学校读书时的旷课比起来,其后果要严重得多;阿婆那儿,也得知会一声,毕竟在凡盛县城这块地儿,她老人家是亲人中最高的存在;至于胡月,更得要说,现在是恋爱初始阶段,分开一会儿都难受,何况下午还须帮花圃送一趟货。

孙海狗听到廉古六说晚上便要去渝州,拿了五千元递给廉古六,说多退少补。廉古六哪里肯收,说学其它东西都要交学费,唯独拜师练武没有交,何况师姐还在争着出这笔费用呢,怎么也轮不到师父给钱。孙海狗见廉古六心诚,也不再勉强,只是吩咐廉古六在路上好好开车,注意安全,明天早上的晨练不用参加了。

廉老太婆听廉古六说要回趟渝州,吩咐儿子廉春雷捉了两只老母鸡让廉古六带回去给她的二儿媳妇陈凡轩熬汤喝,廉古六一听,连说太麻烦不要,不待郭秀琴将两只老母鸡的爪子捆好,自个撒腿赶紧跑了出门。

胡月随着廉古六一道去了县城。廉古六拉着满满一车鲜花,纳闷胡月跟着做

什么?让她陪着一起去渝州又不肯。在沁园春花店将车上的货缷下来,胡月让廉古六将车开到农行,才明白胡月到县城不仅仅是为了送他,而是到农行取钱出来,让他付款的。

“哪里要得了这么多?最多三、四千就够了!”胡月取了一万块,交给廉古六。廉古六不伸手接,说道。

“那你带在身上好了!别人出了力,你不能让人家还垫钱吃亏,少欠别人的人情!”胡月站在车下,将手上厚厚一叠钱扔在副驾驶座椅上,说道:“将钱收好,别搞丢了!”

“你坐上来,我先送你回去!”廉古六说道。

“不用了!你还要开这么远,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胡月说完,转身便走了。

廉古六发动车子,跟着胡月后边,叫道:“快上来!送你回去又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坐车哪有这么方便?”

胡月打开车门,将座椅上的钱拿了在手上,坐下后反手关了车门,冲廉古六甜甜一笑,说道:“吼这么大声做什么?算你还有点良心!”

“咦?你是在考验我的呀?”廉古六驾驶着皮卡,转弯向城外驰去,对胡月说道:“要是我不送你回去,你是不是就要生闷气了?”

“那倒不会!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胡月坐在副驾驶位上,脸上笑意盈盈。廉古六的关心与体贴,让她感到由衷的幸福。至于廉古六说的不送她会不会生闷气,她倒是没有时间去考虑了。

“那钱只数五千给我就好了!我相信,这又是一个考验!”车过双鹿桥,廉古六对胡月如是说。

“就你思想复杂!你不会将剩下的钱给我买礼物呀?”胡月一听廉古六这样说,不乐意了,说道。

“礼物肯定是少不了你的,但不能用你的钱!”廉古六说道。

“那......你帮我在渝州买一些礼物吧,过年时我拿来送人。”胡月说道。

“这样啊?那行!买什么样的礼物?送谁呢?”萨普皮卡到了胡家坡风语阁花圃,廉古六将车停下,对胡月说道。

“就买几条烟和几瓶酒吧,你自己看着办,别太差就行。其它的,我自己会在县城买。”胡月将钱放进了手套箱,打开车门下去,回头又叮咛道:“路上小心一些,钱别搞丢了,注意安全!”

还有一句,胡月不好意思说出口,在说‘钱别搞丢了'的时候,差点顺口说出‘人也别搞丢了’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