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古六心比蜜甜,胡月越来越有韵味了,现在要回想起她从前那种冷冰冰的样子,都有些困难。看来,再冰冷的女孩,也是可以捂化的哟!嘿嘿!念及至此,廉古六有些龌龊地笑了。

廉古六与胡月,一前一后来到当初刻写婚誓的岩石旁,石壁上面的字迹受雨水浸渍,尽管颜色变深,却依然清晰如昨!

胡月神情肃穆,拿手指放进字痕里,一笔一划,每个字都不放过!廉古六见她慢慢重复了画字,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站了一旁作陪。

“不行!你刻的字比我刻的要深!”胡月把石壁上所有的字迹用手指印画一遍,转头对廉古六说道:“拿刀来!”

“谁没事带刀在身上呀?”廉古六说道:“形式不重要,主要是心里记得就行了呗!”

“你不懂!你去车上给我拿来!”胡月表情显得非常认真,看着廉古六说道:“别给我说没有?螺丝刀也是刀!”

廉古六拿胡月没有办法,只得返身去车里取刻字的小刀。师姐的性子,有时执拗起来,只怕需要十头牛才可以拉回来,反正九头牛就不要说了!

胡月见廉古六背影消失,马上面对刻着婚誓的石壁,端正站立,双手合十,嘴里低声念道:“我胡月谨此对天发誓!今生今世,非廉古六不嫁!直到终老一生!任何人、任何事,也不能动摇我对廉古六的爱情!哪怕只有半分!若违此誓,天诛地灭!让我胡月不得善终!”

说完,胡月对着石壁,虔诚地连着鞠躬三次!

胡月刚才对天发誓的言辞,也不知在心里练习了多少遍,这次拉了廉古六来此,就是要坚定她对爱情的信仰!因为存在于她与廉古六之间的差距,曾经让她有过动摇,但一旦狠下心来,用一生的认真去爱,这些差距就显得微不足道。

胡月暗暗发劲,要尽快填平她与廉古六之间的差距,考取驾照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上大学,第三步就是挣很多钱,第四步,加紧练功,不能让他的武功这么快超过自己!

胡月想到早上廉古六扮成蒙面人模样与自己过招,不由对自己的功夫是不是还高过师弟产生了怀疑,一种紧迫感油然而生!

廉古六从车上手套箱里取出一把长齐手掌的战术刀,刀身厚沉,份量颇重。想到胡月是拿了来刻婚誓,也不算辱没此刀,心头肉痛稍解,锁了车门原路返回。

来到石壁前,将小刀递了给胡月,说道:“你拿这刀刻字吧!就算刻坏了我也不心痛,怎么说也得对得起这些字不是?”

胡月不理廉古六所说,径直握刀在手,运力于刀尖,将石壁上“胡月誓嫁廉古六”七个字迹慢慢加得更深了!胡月用手指摸了摸了“廉古六誓娶胡月”七个字刻入石壁的深度,感到已然超过不少,才满意的笑了。双手拨拉了几下战术刀,不知怎么关上刀刃,递还给廉古六,说道:“还给你!”

“你这又是何必呢?”廉古六嘴上说不心痛,但看爱刀被胡月这般用法,还是忍不住在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我要爱得比你真!”胡月示威似的瞪眼看着廉古六,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刻得比你深!”

“好好好!你爱得比我真,刻得比我深!”廉古六突然觉得胡月也有不可理喻的时候,当下哄了她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去接你舅舅一家人了?”

廉古六把话说出口,胡月这才嫣然一笑,恢复女儿般姿态,吐一下舌头,说道:“哎呀!正事都忘

记了!快走!舅舅住在镇上,外婆只怕等急了!”

二人急忙离开石壁,往岩石外边的公路上走去。

“他们会不会已经动身,往你家里去了?”廉古六率先走到车旁,在拉开车门的时候,停了脚步问身后的胡月。

“有可能,我打个电话问问!”胡月拿出手机,翻找到舅舅的电话,拨打过去。

通过话后,胡月长舒一口气,说道:“我外婆在镇上汽车站都要上车了,幸好及时打了这个电话!快走吧,我让舅舅他们在汽车站等着!”

廉古六驾驶了越野车,晃晃悠悠下了坡道,上得公路便开始加速,几分钟后,便在胡月的手动导航指引下,来到了界磬镇汽车站。在汽车站出口不远处,站着有三个人,胡月用手指了,示意廉古六将车靠近停下。

“外婆!”胡月早早降下车窗,冲三人中一老太婆叫道,然后打开车门,下得车去拉住老太婆的手,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这是谁呀?”胡月舅娘轻轻一扯胡月衣袖,低声问道。

胡月羞涩地一笑,看了看正傻笑着望过来的廉古六,对舅娘的问话不作回答,只是拉开后排车门,对舅舅三人说道:“先上车吧,回去再说!”

“小伙子挺精神的嘛!”坐了在后排的胡月外婆,乐呵呵地夸了一句。

“我给您们介绍,这是我男朋友,他叫廉古六。”胡月不知怎么了,突然变得胆大起来,第一次在长辈面前,红着脸,勇敢地揭示开了她与廉古六的恋爱关系。

廉古六虽然吃惊,却也感动,当下是乖巧地回过头来,嘴里甜甜地挨着称呼:“外婆!舅舅!舅娘!您们好!”

胡月舅舅名叫许廷贵,见外甥女找到这么一个年轻帅气还开豪车的男朋友,心中甚是为姐姐姐夫感到高兴,对坐在里侧靠窗位置的母亲说道:“妈!我以前说的话怎么样?灵验了吧?!”

“那是当然的!我外孙女在这周围团转也是出了名的花仙子,找的男朋友自然也是人中龙凤!呵呵!”外婆牙齿缺了几颗,无论是笑起来,还是说话,都有点漏风。但脸上那慈祥的笑容,却极有感染力,让廉古六不由自主便将她与阿婆联系在了一起。

胡月的舅娘名叫庞丽素,她听婆婆用“人中龙凤”这样的赞誉夸奖廉古六,显然是吃了一惊!作为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儿媳妇,她太清楚这个老太婆的性格了,一般人还真没看在眼里,更别说得她一句夸奖的话了。

庞丽素紧盯了廉古六打量,让胡月瞧见了,有些担心引得廉古六不高兴。当下笑着对庞丽素说道:“舅娘,今天是我生日,许娟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她是不是忘记我这个姐姐了?”

“许娟年前回来后,就没有再去深圳打工了!她有个朋友在金凹区一家大型工厂里面当经理,介绍她进去上班了,最近工作比较忙,加上又比较远,就没有告诉她你今天过生日,你不要怪她!”庞丽素对胡月说话,不再打量廉古六了。

“我以为她又去深圳了呢,原来就在家里附近的金凹区上班呀?这下好了,可以随时见面了。”胡月对既是同学又是表妹的许娟显然印象不差,听舅娘说许娟在金凹工作,不由看了一眼廉古六,高兴地说道。

廉古六开着车,听胡月与她舅娘聊天。其实他最想听的,却是胡月的舅舅以前到底跟胡月外婆说过什么样的话?为什么一见到自己,就说灵验了?难道早就预言了自己是胡月的真命天子?

这也太扯了吧?以前谁认识谁呀?

许廷贵似乎猜到了廉古六在想什么,趁妻子庞丽素与外甥女说话歇气的空隙,开口说话道:“我以前就说过,我就不相信我外甥女打遍天下无敌手,总会遇到一个她喜欢的人,这个人的武功会高过她!怎么样?我说这话还没有一年,小廉便出现了吧?”

从界磬镇到县城食味轩,大约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在这短短的半个内,廉古六分别接到了刘翠玲、古晓峰及郭铁军三个人的电话,内容都是问胡月过生日的事。廉古六让他们在中午之前赶到县城食味轩川菜馆,说包间已经订好,酒菜管够!最后还开玩笑地敲起了竹杠:我女朋友过生日,你们不能太小气了哟,否则会让我没有面子的!

“古晓峰也要来呀?”许廷贵诧异地问道。

说起这古晓峰,许廷贵可是认识的,而且印象还比较深刻。去年春节,他在姐夫胡修兴家里喝酒,这古晓峰不知从哪儿听说胡月定了一个规矩,凡想上门提亲的,必须在武功上面能够胜过她。古晓峰自恃英勇,信心十足奔风语阁花圃而来,与外甥女一交上手,却被打得满地找牙!当时是满嘴鲜血,狼狈而去!这事知道的人不多,自己适逢其会,才得知其内幕的。不曾想一年过后,这古晓峰的朋友却成了胡月的男朋友!

“昨晚我与他在一起喝酒,可能说漏嘴了!”廉古六笑着说道。这些朋友愿意过来参加胡月的生日,让他感到脸上有光。

廉古六开车来到食味轩,白衣白帽的暴东迎了出来,一见面就哈哈大笑着擂了廉古六一拳!然后引胡月一行人进得三个包间一一查看。廉古六与胡月商议,要喝酒的客人安排坐在一起,长辈坐在一起,其它临时安排的坐在一起,这样三桌客人就差不多了。

胡月让廉古六充当司机,回胡家坡接父母与师父等人,要是开车一趟坐不下这么多人,就再多跑一趟,她留在这陪外婆聊天。廉古六说那我现在就去,与外婆及许廷贵夫妇笑着打了个招呼,便走出包间。胡月送出门来,像个小媳妇吩咐她家男人那样对廉古六说道:“开车慢点!还有,我跟外婆他们说了你是我男朋友,呆会我爸我妈,还有师父,以及你阿婆、你大伯大妈他们,就都会知道了!我给你提个醒,呆会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尽量自然一点!”

“担心你自己吧!嘿嘿!”廉古六坏笑着说道,驾驶了车便走,一百米开外拐个弯,便从胡月紧随了的眼里消失了。

这时,一个电话打断了胡月纷扰的思绪,她拿出手机一看,显示的却是张凡的名字!

“是胡月吗?我是张凡!听廉古六说今天是你生日,我们是姐妹,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呀?”电话里张凡这样说道。

“这......你不是有些远吗?而且工作也挺忙的。”胡月自忖与张凡还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张凡打来的这个电话,有些突兀,而且让胡月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

“你是在家里过生日吗?我给你买了礼物,现正在给你送来的路上!”张凡笑着说道。

“没有在家里,在县城的食味轩川菜馆。”胡月怔了,下意识地说道。

“食味轩?哦!那地方我找得到!中午之前,我一定赶到!”张凡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张凡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不可能与廉古六没有关系!茫然不知所措的胡月,在食味轩大门外久站不动,竟是忘记了包间里还有外婆一家人在等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