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短暂的安宁

如果有人要问哪里最美?大家都会说我的家乡最美!如果有人要问哪里的菜最好吃,大家都会异口同声的说家乡本地菜最好吃!所以美和美食无处不在但又只在一个地方,那就是在你的心里。

美丽的事物都很吸引人,可只要你不是一个龌龊的小子,就不会死盯着人家看。

我挪开目光的之后,脑子里转过了很多念头。

从赞美感慨甚至是联想,可是最终转到了一个我想也想不到的念头。

这么光脚站在地上怕是会着凉的?我的背包里似乎还有几双袜子。

我挪动了一下脚步,弯腰拿起了我的背包,在里面翻了翻,真的找到了两双干净袜子。

我把袜子拿到手中,转过头去问白鹦鹉:“那个,我这里还有两双袜子,你要是愿意就穿上吧!”

白鹦鹉的情商远高于对面的小子,受过现代教育,生活在都市里的的白鹦鹉对这些并不是特别在意!

说起来这也算不了什么,白鹦鹉穿着比基尼在沙滩晒太阳也是常事!

相反她对这个毛脸小子的羞涩有了几分好奇,要知道只要穿的暴露一点上街,那些青皮小子和猥琐的中年大叔没准指指点点跟你几条街!

相比那些人,眼前这个小子居然还会羞涩,也算得上是万中无一了!

白鹦鹉对乌鸦的观感又好上了几分,她向前一步接过了乌鸦手里的袜子。

然后轻声说:“乌鸦谢谢你,我正觉得凉的难受!”

我随意的摆了摆手:“没关系!这算不了什么!还有,你的脚底破了吧?

我这儿有点儿绷带和伤药,你要是自己能处理,就处理处理再穿袜子。”

我没有说帮白鹦鹉去处理脚底下伤口,因为我觉得那样做不合适!

白鹦鹉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接过我递过去的绷带,就坐在地上开始处理脚底下的伤口。

我转过头,继续的收拾我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又重新装好。

最后我把那支短笛留在了手里,一来我是要检查一下笛子有没有摔坏,二来也可以当成一个兵器。

竹子的短笛不太长,但是竹子本身的材质够硬,如果放在我的手中跟一根短竹矛没什么区别。

我把笛子横在了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吹响了短笛。

我吹奏的曲子是牧笛,笛声明亮而又欢快,充满了纯真的唯美。

我之所以想要吹奏这首曲,是因为当初在云霞冠的时候,很羡慕翠屏村里的那些牧牛的孩子。

那些孩子在放假的时候,就会骑在牛背上,吆喝着牛一起到村外的草地荒林边去放牧。

牛儿悠闲的吃着草,孩子们则聚在一起游戏。

玩得累了,就会有人吹起笛子,不要说笛子本身的音色就很明亮,吹笛子和放牧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就是个非常快乐的事。

当然了,其中最唯美场景的就是,夕阳西下,牧童晚归时,骑在牛背上吹着横笛,那是一种流传千古的乡土风情。

我当时没有那么多想法,最真实的想法就是羡慕人家,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耍之后吹着笛子回家。

在云霞观里我也可以玩耍,可是没有家可回,要面对的永远是明虚老头的一张古板的脸。

就别说啥子风情了!快乐和笑容也少的可怜。

要不然我为啥那么怀念和胖墩儿小鱼儿一起生活的日子,那日子我才觉得是人过的。

一曲终了,洞里恢复了平静,片刻之后,白鹦鹉啪啪啪的拍手鼓掌。

我扭过头去看着她,白鹦鹉说:“你吹的可真好啊!我隐隐约约记得台湾的歌手齐豫有一首歌叫做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歌词的意境和你吹的曲子差不多!”

白鹦鹉这些话说完的让我颇感意外,我吹笛子的技术还可以,她说吹的好听也正常。

可是她说到了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那就说明她听懂了我吹的曲子里所蕴含的境地。

这可不是谁都能听明白的!如果不是对音乐,对生活有相当深的感受是理解不了每一首曲子所要表达的意思的!

我深深的盯着白鹦鹉,这女孩儿可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呐!

白鹦鹉被我看得有些疑惑,她低声问我:“怎么我说错了吗?”

我收回了发傻的眼光,摇了摇头说:“没有,你说的很对,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懂。”

白鹦鹉的脸上露出了一分淡然,她接口说:“只是没想到我也知道牧归,知道放牛的生活。没人相信白家大小姐会去看人家放牛,那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我还是摇了摇头说:“知道放牛的生活只是寻常事,很多人都知道,甚至亲自干过。但是能听懂牧笛那就需要音乐上的修养了!”

白鹦鹉伸出自己的两只手:“看见没,就是这两只手在我八岁之前弹了四年钢琴。

后来一直到12岁我都在学习音乐和舞蹈,如果没有那件事儿,或许我现在就在国外某个音乐学校或者舞蹈学校里。”

我笑了笑说:“我没你那么惨,我只是学了三年的音乐。”

白鹦鹉纳闷儿的抬起头看着我:“你又说谎,你怎么可能只学了三年的音乐。

我和卫姐姐聊过,她说你钢琴弹得极好,而且拉二胡水准也很高,一个只学了三年音乐的人怎么可能做到?”

我揉揉鼻子说:“那卫青青有没有跟你说我是跟谁学了三年,又差一点彻底变成疯子呢?”

白鹦鹉摇了摇头:“卫姐姐没说,不过就算是她说了我也不信,没有谁有那样的能力把一个人在三年之内就调教成才?”

我苦笑了一下说:“信不信由你,我的师傅是乐疯子,在他也彻底把我变成疯子之前他过世了!在那之后我才到的二龙山。”

白鹦鹉皱了皱眉,忽然眼前一亮脱口而出:“我知道他是谁了!我当年也见过他,可是他说我太娇弱了!

没想到他看上了你,后来我爸爸说,幸亏没有把我交给他,他那人精神不正常。”

我无所谓的摇摇头说:“严格的说他是一个好人,更是一个可怜的人。”

白鹦鹉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对面的乌鸦,白家当初对乐疯子做过系统的调查,很清楚乐疯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没有让白鹦鹉拜乐疯子子为师。

白鹦鹉当时不知道,逐渐长大之后,才知道乐疯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能从乐疯子手里学到东西,又没有被折磨成疯子的人真的是很幸运,同时也很悲惨!

白鹦鹉想说句安慰的话,可又不知道说啥好!

对面的乌鸦忽然抬起头向上看去,白鹦鹉也跟着看了上去。

封起来的洞口突然打开了!大胡子那张可恶的脸又露了出来。

大胡子得意洋洋的笑着,一边笑着还一边调侃下面的乌鸦和白鹦鹉。

他说:“哎呦喂!孤寡陋室,居然也能一堂春色!

两位还真不是善男信女,这种情况下还能活得有滋有味儿,真是了不起!

那个乌鸦小子,笛子吹的挺溜啊!现在给胡子我也来一曲,让咱也消消愁,解解闷儿。”

白鹦鹉听了这夹枪带棒的话,又羞又臊气急败坏。

这不是纯粹糟蹋自己的名声吗?这要传了出去,自己还活不活?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拉了一下乌鸦的衣袖,乌鸦那小子木愣愣的还没个反应!

白鹦鹉不得不贴过去小声说:“你怎么不打他,卫姐姐说你很厉害的。”

我笑了笑,拇指和食指一捻,啪的打了个响指。

白鹦鹉有点怒了,她使劲扯了一下乌鸦的衣袖:“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又不是餐厅,打响指管什么用?”

我嘿嘿一笑,用手指了指上面的洞口。

这时候就听,啊呀!上面的大胡子怪叫了一嗓子,露在上面的头一阵乱晃。

随后大胡子叫骂起来:“乌鸦小子,你个杀千刀的!你究竟在我身上搞了什么鬼?”

我很没有礼貌的说:“大胡子老兄,离得这么远,我能搞什么鬼!

你不是要听笛子吗!我这就给你来一曲小放牛。”

说完我把笛子凑到嘴边吹了起来,清亮悠扬的笛子声立刻盖住了大胡子的叫骂。

白鹦鹉的眼神亮了起来,又凑过来低声问我:“真是你干的吗?”

我摇头点头吹奏着笛子,眼神里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被人家都坑到地洞里来了!咱要不也意思一把能对得起咱的名号吗!

白鹦鹉看着我的笑容也笑了起来,心里说这个乌鸦还挺爱搞怪的!

白鹦鹉怎么想我是管不着,我现在更想知道大胡子是怎么想的。

想法猜不出来,可是行动上还是看得到的!

他虽然离开了我们头上的洞口,可我的神识还监控着他。

说来也怪,这个山洞的确是很古怪!洞口封着的时候,我的神识就探不出去。

现在开了那就可以出去转转了!在我的神识里,大胡子躺在地上开始打滚,身体上尤其是脸上和手上很明显的冒出了紫色的疮疔。

这疮疔又疼又痒,钻心的难受,看来是够这大胡子消遣一阵儿了!

咦!这人参精要玩命啊!我一伏身,一手抓起我的背包,另一只手探出插入白鹦鹉的腰际,脚下一发力就窜了出去。

不能不逃啊!大胡子来狠的了!他推动他身边的一块大石头,滚向了洞口。

这是要落井下石的架势,我虽然不怕,可还有白鹦鹉和我们家两只猫咪呢!

我夹着白鹦鹉贴到洞壁边上,等着洞口上面那颗大石头的滚落。

上边的大胡子一声怒吼,那快足有半个桌面大小的石头滚进了洞口,然后轰然坠下。

我时刻用神识扫描着,已经算好了大石头的落点,沿着洞壁跑了两步,躲开了石头的坠落点。

随着大石头落地,轰的一声大响,地面一阵颤动,接着就是无数飞溅的石子。

我搂着白鹦鹉一转,用自己的后背接下了那些石头。

随即我就松开了白鹦鹉,身体胡乱的晃动着。

就算我的肉体很强悍,不至于伤筋动骨可架不住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