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娇怒气冲冲地跑开了,陈稳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那极富弹性的一指上,直到陈小娇的背影拐出了小巷他才猛地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闯了大祸了。

谁都知道陈二愣是有多么的蛮横,在村里那就是一霸,若是被陈小娇告了状说自己轻薄她,那以后在府北还有好日子过吗?

陈稳越想越觉得后怕,尽管那一指的美妙感觉很值得他回味,但现在这情况却不容许他在此再多做停留。这地方离陈二愣的家那么近,要是他们家那三只虎冲出来,自己即使能凭身上的功夫保住安全,但这种丢人的事要是被传出去,他就再也没脸在府北呆下去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吧,陈稳看看四下无人,也急匆匆地离开了小巷。

或许是心里太紧张了,陈稳竟然忘了自己这次出来的目的,在快回到家的时候他才醒悟过来,毕竟胡大平这事也是不能耽搁的,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改选了另一条比较绕远的路继续去找胡大平。

这时候路上的行人已经渐渐地多了起来,陈稳像做贼似的,一步三回头,生怕被人窥探到他的秘密,可他在府北生活了二十多年,路上总有一些相识的人跟他打招呼,陈稳也不敢搭茬,都含糊地应付过去了,好不容易捱到胡大平家门口才敢舒了一口气,抬手一看时间,这点路他足足走了四十分钟。

胡大平正在打扫自家的院子,刚一见到陈稳的到来,胡大平的表情忽然有了一瞬间的凝结,陈稳根本没有发现这种异常,因为胡大平很快就换上了一副他所熟悉的笑脸,十分亲切地喊了他一声。

在整个府北村,胡大平算是陈稳最信任的一个长辈,在他面前陈稳从不见外,尤其是前几天胡大平主动拿了两万块钱帮他给爷爷办丧事,陈稳对胡大平更是没有了一点

戒心。

陈稳也不管胡大平用何种惊讶的表情来看他,二话不说拽起胡大平的胳膊就往屋里走。进到屋里陈稳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探着头往外看了好几遍。

看着陈稳把门栓也插上了,胡大平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可是他连问了好几遍陈稳都没有正面回答他,等到陈稳把那块大金锭子拿出来放到他眼前的时候,胡大平的眼睛一下就直了。

在整个古城县,府北算是一个比较富裕的村子,胡大平的经济情况在村里也够得上个中等,要说他的家产拿出来也值个几十万,但在所有人眼里,金子跟纸币那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概念——要知道,这东西一克就顶得上三张红叶子呀。

胡大平把那块金子捧在手上看了又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种贪婪的眼神换了任何人都能很轻意地看出来,可在陈稳的心里,胡大平是他家最近的一个人,他压根就没想到,精明狡猾的胡大平一看到这块金锭子就已经起了贪念。

直到胡大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才稳稳心神问陈稳道:“孩子,这——这东西哪儿来的?”

虽然陈稳对胡大平是绝对的信任,但那幅画的秘密他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更何况现在这科技社会,就算他说出来也未必会有人信,他干脆就跟胡大平撒了个谎,说是整理他爷爷的遗物的时候发现的。胡大平并没有怀疑陈稳的话,虽然陈稳他们家是出了名的穷,但他爷爷陈罡老爷子那是从清朝生活过来的人,看看他用的那些东西,金丝烟斗,紫锡茶壶,要说他私下还有几件金银宝贝的话也属于正常。

“哎呀,真没想到,七爷爷他手里还藏着这宝贝呢,陈稳,这下你可发了呀。”胡大平说着话,还是捧着那块金子舍不得松手。

“胡叔,发财什

么的我倒是没想过,只要能帮你把村里那道帐还上,我也就能心安一些。”

陈稳是打心眼里感恩于胡大平的,要不是他的慷慨,爷爷的葬礼也不能办得那么风光。这次知道了胡大平可能因此惹上牢狱之灾,陈稳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的,那样他会愧疚一辈子。

胡大平手里掂着金块,啧啧不已,“这块金子少说也有三斤重哪,按现在的行情来说,最少也能卖个一百多万。”

一听胡大平这话,陈稳心里也兴奋起来,自己也掂过这金子的份量,觉得最多也就一斤多重,他就忘了金子这东西一寸见方就是一斤重呢,他又仔细看了看这块金子,长了下差不多有三寸来地,那就正如胡大平所言,应该是有三斤重了。有了这东西,别说是还那两万块钱了,自己还可以撇掉往日那副穷酸的模样,一步跃到村里的前排,做个小富翁。

“胡叔,我对国家这些法律也不太懂,也不知道这东西该往哪卖,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托你帮我把这东西换成现钱的。”

胡大平果然够狡猾,听陈稳这么一说,他心眼一转,立马想到了一个私吞金块的好主意。

“孩子,你考虑的周全,幸好你没贸然把这东西拿出去,要不然被公家知道了是要被没收的。这样,叔叔我在中行也算有点关系,你要是信得过叔叔我,我一会就去找关系,把这东西给你换成现钱,你先回家等我的消息,记住,千万别把这事透露给其他人知道,传到公家那儿事就不好办了。”

现在的陈稳对胡大平那是一百分的信任,完全接受了胡大平的建议,兴冲冲地离开了胡大平的家。他可万万都没想到,他前脚刚出门,胡大平后脚就跟了出去,但胡大平去的方向却不是县城,而是拐了几个弯来到了村长陈二愣的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