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夏雨沫和雷翼两人小声相互调侃的时候,厕所的门突然被打开,两个上厕所的女乘客议论着外面的情形。

“外面来了很多警察呀,把闹矛盾的那两伙人都给抓起来了!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他们就在大厅外面打起来了……刚才这两伙人全被警察带走了,扰乱公共治安,不抓走才怪呢!”

“也不知道哪儿的黑势力,这么嚣张,机场好像他们家开得一样,这不知道在找什么,弄得鸡飞狗跳的!”

“可不是……我还以为那些穿黑色制服的人是便衣警察,在查什么案子呢,吓得我行李都不敢寄存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完,洗手出去了,夏雨沫小声的和雷翼商量着是否要出去。

“听她们说的,应该是被警察都带走了,我们出去吧!”

“好!”

两人在厕所躲藏了半天,终于逃了出去,外面果然已经没有黑衣人的身影,一切都恢复正常。

“沫沫,用下你电话!”

夏雨沫把手机递给雷翼,雷翼按了一连串号码,打给手下的兄弟,告诉他们具体位置,等着他们来接应。

不一会儿功夫,夏雨沫熟悉的那个刀疤脸就带着两个兄弟出现在了指定的位置,和雷翼秘密会合后,赶紧向他汇报刚才发生的具体情况。

“雷哥,属下我刚派了其他道上的十多个兄弟过来捣乱,把他们狠狠闹腾了一番,虽然没动起手来,但是成功的惊动了警察,警察看他们聚众闹事,还严重扰乱了机场公共秩序,把他们全都带回去警局了!”

“恩……辛苦兄弟们了,为了我,还得再进趟警局。”

“雷哥别这么说,兄弟们能为雷哥出力,那是他们的福分,都乐意的很呢!不就是进去蹲几天,马上就会放出来的!”

“这份情义我都记着,来日都不会忘了他们的!不说客套话了,我的行程都安排的怎么样了?”

“都安排好了!这是机票,到那有人接应,能直接见着冈本先生!”

刀疤脸把准备

好的机票和钱物交给雷翼,雷翼扭头对着夏雨沫说到:

“沫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现在要马上飞趟日本,我让李猛送你回去!”

原来这个刀疤脸名字叫李猛,听着名字倒是很猛的。脸上这么长的一块刀疤,肯定没少跟人打架斗殴。

“不用……不用……翼哥哥,你忙你的,赶快去吧,我不用这位小哥送我回去的,我还有事呢!”

夏雨沫说到自己有事,才想起来自己来机场到底是干嘛来了,她是被秘书室里面的人指示来送‘蓝水湾’项目竞标文件的,怎么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哈!我赶飞机,这就走了啊!”雷翼一边嘱咐夏雨沫注意安全,一边匆匆忙忙的赶往登机口。

夏雨沫目送着雷翼消失在登机通道里,才回头想起自己包里的文件,看了看表,时间都过去两个小时了,她这手里的文件是送不到项目经理手里了,人家飞机早就起飞了吧。

她这猪脑子,把正事忘了,回去估计会挨批的。

果不其然,夏雨沫刚准备回公司复命,就接到了秘书室薇薇的电话:

“夏雨沫,你在哪儿呢?我让你送个资料,你人跑哪去了……我明明一再交代那个文件有多紧急,要你务必快马加鞭的赶到机场,亲自交到负责这个项目的魏经理手里……你呢,给我玩躲猫猫?都两个小时了,还没见到你人影,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游戏——捉迷藏呢,人家魏经理非常生气,打电话到我们部门发飙了,你赶紧给我滚回来,看看怎么收场!”

“是……是……都是我不好!我现在就赶回去……”

夏雨沫连忙承认错误,低声下气的道歉,她这苦逼的小秘书当得也够悲催的了!上班两天了,没有一件交给她的事,她顺顺利利完成了,每次还都搞得乱七八糟。

跨出机场大厅门,夏雨沫正要拦个出租车回公司,突然一辆加长商务面包车停在她面前,从车上下来两个人,穿的衣服和刚才在机场搜查雷翼的人一模一样。

又是

雷帮的小喽啰,她怎么天生和雷帮有仇呀,动不动就被雷帮的这群兔崽子们绑架。

“你们干嘛!被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喊啦!”夏雨沫被两个人架住胳膊,强拉着往车子里塞。

“小丫头……进来吧!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不会为难你的!”

车里传出一个厚重、苍老的声音,夏雨沫低头往车里望去,看见雷刚那个老头子坐在车子一端,手里握着拐杖,‘和蔼可亲’的看着她。

我呸!夏雨沫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把‘和蔼可亲’这么具有褒义色彩的词用到这个老头子身上,连她自己都感到恶心。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这人在她的字典里就等于大坏蛋,她和他可没什么共同语言。夏雨沫身子一横,就是不上车。

“小小年纪,脾气倒是十分的倔强,倒是和你娘有几分相似!”雷刚不怒反笑,耐心的跟夏雨沫聊起天来。

“你认识我娘?”

这雷刚怎么会认识夏雨沫她娘呢?

夏雨沫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从夏雨沫记事起,她的母亲就异于常人,患有典型的间歇性精神病,有时候好好的,完全是一个正常人,对夏雨沫也会特别的照顾,特别的关心;有时候突然受什么刺激,就会精神病发作,一旦发作,就会对夏雨沫又打又骂,拳打脚踢,还嘴里念念叨叨,骂她是“无赖!王八蛋!”

所以夏雨沫的童年里,对她的母亲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反而是外公外婆把她拉扯大,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给予她没有母亲的疼爱而缺失的爱。

直到那年,她的母亲突然发疯严重,从外公老家的阳台上跌落下来,当场死亡,她对于母亲的全部印象终止在那一刻。

母亲死后,她一天天抑郁起来,直到有一天遇见翼哥哥,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孩,帮她一步一步的从失去母亲的阴影中走出来。

再后来,翼哥哥走了,外公外婆带着她离开了横滨,来到了这个城市,母亲的死成了她心目中永远的痛,不曾抛开,不曾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