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文烨赶紧上前阻止,岂料吉娜一个转身改变了方向,再回头时,手上多了把锋利噌亮的匕首,猛的朝夏雨沫刺去。

焱文烨反应更快,身子一倾斜,拽着发愣的夏雨沫躲过了袭击,可是依然没能躲过吉娜敏捷的连环攻击,胳膊上挂了彩,划破的衣服四周很快被殷红的鲜血晕染。

焱文烨倒是淡定的很,反身狠踢一脚,踢中吉娜腹部,把她踹出十几米远。

吉娜捂着腹部,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显得十分狰狞可怕,试着爬了好几下,都没有支撑起身体,又狠狠的摔在地上,嘴角噙着血丝,看起来焱文烨那一脚确实踢得不轻。

“吉娜……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咱俩不是早就成了最要好的姐妹了吗?库勒达大哥不会死的,他会回来的!”

夏雨沫真的很痛心,她真心实意的把吉娜当做贴心的好姐妹,没想到会闹到这种鱼死网破的地步,她心目中那个善良果敢、直爽豪迈的蒙古女孩儿消失了,眼前的这个吉娜恨不得把自己挖心剥皮才解恨。

“他都荒尸郊野了,你还指望他能回来?胳膊断了,至今下落不明,你说他是被狼群分了吃了,还是跳下悬崖摔了个粉身碎骨,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能安心?

夏雨沫,你就那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我哥对你的好?

我默默守护了他将近十年,把他看得比我自己的生命都重要,现在就这么轻易的丢了性命,你说,黄泉路上没你作伴,他该多孤单。

所以,你真该死!”

“胡说八道,嫌他孤单,你大可一死了之,到黄泉路上陪他!再敢伤害她一根头发,我保证让你比死还痛苦。”

焱文烨完全不接受这种歪门邪理的解释,死就死了,还得有人陪葬不成?

该陪葬的也是她这个亲妹妹,关夏雨沫什么事?

“还有你,你这个恶魔,动不动就欺负我哥,他刚正耿直,忠于职守,雅各布迫于你的威胁,指使他做这做那,他不会有什么怨言,可是我看得真真切切,你把他折磨的苦不堪言,我哥这次不幸丧命,最终的罪

魁祸首就是你,你更该死!你们俩都去死吧!”

吉娜使尽浑身力气,勉强站了起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浑身笼罩在阴森黑暗的复仇气息。

夏雨沫想上前安抚她,可是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脑子也渐渐混沌不堪,双腿更像是灌了铅块,怎么也移动不了一步,手脚完全失去了掌控,浑身软绵绵的,像没有支撑的玩偶,直愣愣的摔倒在地上。

旁边的焱文烨也感觉到这诡异的变化,想要去扶夏雨沫下坠的身体,却也四肢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他焱文烨驰骋商场十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身为刀俎、任人宰割。

吉娜,很好,他会好好的记住这个名字的。

不出所料,一炷香的功夫,吉娜偷偷燃制的幽肠草发挥了作用,两人成功的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这幽肠草是最厉害的迷药,生长在蒙古草原最边缘的荒蛮之地,植物叶子中有一种和乙醚十分相似的物质成分,能在燃烧的时候释放高浓度物质分子,在短时间内麻痹人的感官,但是根茎的汁液却是现成的解药,只要服下一点儿稀释的根茎汁液,就能免于昏迷,保持正常。

这种植物虽然生命力顽强,繁殖力却薄弱的很,近几年由于气候的极端变化,这种草本植物几乎已经绝迹,吉娜也是无意之中得到,没想到在这里派上大用场。

吉娜刚才趁夏雨沫熟睡时,在她营帐里点燃了这种幽肠草的干叶,恰碰上夏雨沫醒过来,吉娜才慌慌张张的端来了下了蛇毒的汤药。

当然她自己事先服用了这种植物的根茎汁液,现在才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两人失去了知觉,思想却还算清醒,夏雨沫脑子有点模糊不清,却也还依稀能分辨出现在的状况。

吉娜嚣张的大笑,手里拿着刀朝他们两个走来。

焱文烨身体素质要好的多,迷药发作速度比夏雨沫要晚些,程度比夏雨沫要轻些,却也是四肢无力,动一动都很费力气。

看着吉娜满脸变态的笑容,焱文

烨心里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看向夏雨沫的眼神里满是仇恨与恶毒,只怕这个思想变态的人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对夏雨沫不利。

焱文烨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强迫自己稍微恢复点儿意识和力气,然后费力的挪动着身体,往夏雨沫身边靠了靠,把她抱在怀里,搂紧了柔软的身躯,防止眼前拿着刀的这个女人在夏雨沫身上胡作非为。

“你们也有今天,想不到吧,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

吉娜拿着小刀,在两人面前晃了两圈,又把锋利的刀尖对准夏雨沫的俏脸,力道极轻的来回摩擦。

“我哥就是迷恋上这个漂亮的脸蛋,才会疯狂的喜欢上你的吧,我是他的亲妹妹,陪伴在他身边默默的守护他这么久,他都没正眼看过我,可是我还是爱他,希望每时每刻都看到他,为他遮风挡雨,为他付出一切,即使是潜伏到你身边,替他牵桥搭线我也愿意!”

吉娜竟然喜欢自己的哥哥!

夏雨沫连一丝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窝在焱文烨的怀里,想要说些什么劝解吉娜,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吉娜在痛苦中挣扎,述说着她对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的畸形之恋。

两人都躺在地上,瞪眼忍受着吉娜的挑衅,听着吉娜的感情经历。

“这么美的脸蛋,怎么忍心破坏呢,哥哥会怪罪我的……不过,你要受点教训才行,怎么能死的那么容易?”

吉娜很想划的夏雨沫满脸开花,可是知道哥哥不希望她这么做,只有强忍着自己的冲动,拿着匕首撩开夏雨沫胸前的单衣,在他白嫩细腻的胸口画了一个叉号。

“住手!不准对她下手,有种你朝我来!”

刀刃画在夏雨沫的胸口,却疼在焱文烨的心头,针扎一样的疼痛,比以前所有枪林弹雨中所遭受的磨难要痛苦一百倍。

“这样你就心疼了?那这样呢?”

吉娜又加重了力道,狠狠的在夏雨沫胸口的皮肤上划开几道长长的伤口,鲜血顺着刀尖滚滚的流下来,把夏雨沫上身淡粉色的衣服染成了深紫色。

(本章完)